体却形成了一条路,以人肉铺就的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液流干。
那些鲜红的血液一直从这个楼里面流到了门口,流到了到这栋楼的小路上,那青色的白色的石板都被染成了红色,那些花草的根部也是鲜红一片。
太阳升起有落下,月亮落下又升起,那本来嘈杂的楼里面变得安静,那些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案台上的食物,墙角的墙壁,都被染成了红色,是发黑的红色,在那些尸体当中站着一个人,一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人,以及他手中已经被他砍的缺了口子的刀。
还有几个女子躲在墙角便痛哭,杀人她们见多了,刚刚还在自己身上发泄的那些人,说不定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死人,狰狞的头颅会被摆在案台上,可像是这么杀人她们却从来未见,柳风从死人堆里一步一步的朝她们走了过来,那浑身是血的柳风,朝着一个连躲都忘记躲的一个女人缓缓的举起了刀。
麻木,此时柳风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麻木了,在他的面前只有死人,哪怕是会喘一口气的都得死,哪怕是一个女人,就像当日北齐的谢家大军一般,他举起剑,只有一个字,杀,疯狂的杀,剑挥下,肯定是嵌在别人的肉里,剑拔起肯定要带起一片血花,而此时的场景和当日是何其的想象,柳风看着那些颤抖的身躯,没有怜悯,没有感情,哪怕是心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看到鲜血四溅的时候,他感到那如同盛开的蔷薇花般的血液好美,真的好美。
可是美丽的蔷薇却如同昙花一般,只是一瞬,一瞬之间便再次消失,于是柳风去寻找另外一朵蔷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爱那美丽的蔷薇,但在这一层最后一丝呼吸声,被他断送了。
美丽的女人只留下狰狞的面孔,英俊的小伙也只有惨白的脸庞,他们本来都是鲜活的生命,都是被烟雨楼掳掠过来的可怜人,但是他们在这里麻木了,麻木到早已失去了人性,柳风依稀记得自己疯癫时的模样,可此时他和当初又有什么区别?
第一层再也没有人进来,而柳风却并没有停手,一步一步的朝着第三层走了过去,鲜红的衣衫,滴落着鲜红的血,在地面上留下一条鲜血形成的线,那线就如无常的锁链一般,一滴套着一滴,一环套着一环。
红菱端坐在烟雨楼,但脸色却变得惨白,听完汇报,她惊讶的站起身来,大神叱喝:“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千人,他杀了一千人?他是魔鬼吗?”
可那人却惊恐的说道:“二层恐怕也保不住了。”
“二层有多少人?”
“约莫捌佰。”
红菱一听,跌坐在椅子上,可此时又有人来报:“不好了楼主,那人已经上了三层。”
红菱一惊,赶紧站起身来,来回的在书房里面走动,这下她慌了,彻底的慌了,没想到柳风如此的厉害,这烟雨楼的死士营其实并不是要把这些人全部杀光,而是要通过这种磨练让他们失去人性,而被烟雨楼所用。
让他们眼中只有杀戮和享受,从而为烟雨楼的扩张做更大的贡献,可是此时柳风足足杀了一千八百多号人,而且他的屠刀却任然没有停止。
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个女人,穿着白底绣花的锦衣旗袍的女人,红菱再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赶紧对着刚进来的女人说道:“不好了莺歌,那个新来的已经杀上三楼了。”
莺歌笑笑,美艳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邪魅,一丝狐疑:“楼主什么时候如此惊慌过,不就是杀上三楼吗?每日都有人杀上三楼,何须惊慌?”
红菱脸色惨白,甚至惊恐的说道:“这次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竟然能让楼主如此惊慌?”
红菱上前就抓住莺歌的手,莺歌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剧烈的抖,既然能做这烟雨楼的楼主,那绝不是一般人,什么样的人间炼狱她没见过,没想到新来的一个人,竟然让她惊慌的发抖,此时莺歌也无意在于红菱打笑,脸上的笑容也缓缓的收敛,问道:“到底怎么了?”
红菱赶紧说道:“那新来的不是按照我们的规定上的三楼,而是他直接杀上了三楼,他所过之处无一活口,此时已经五天五夜,他杀了一千百八余人了。”
莺歌一听,脸上也是变换了很多种颜色,身子缓缓的坐在她该坐的椅子上,喃喃的说道:“这倒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