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了犹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痕,看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倾塌一样。
“不对呀……”袁继威揉着下巴一脸的不解,说道:“这浮屠塔上尖下粗,地下的地基一定打的无比的结实,而且这塔所用的材料也是一块块青石,这种塔如果不被破坏的话,那么屹立千年也不成问题,而且即便是要倒,应该也不会出现这种密密麻麻的裂纹呀。”
江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塔身,随后他伸手在塔身上的裂痕处捻了捻,然后有放到鼻翼前闻了闻,才凝重道:“这浮屠塔也快镇不住大妖了。”
金大发闻言苦笑一声,随后他面色猛地一变,狠狠一脚踹在了浮屠塔的木门上。
只听轰的一声,两扇早已不堪重负的木门被金大发一脚就给揣飞了,随后金大发把三憎活佛的遗体放到身前,吼道:“所发!爷爷艹你奶奶的腿,有本事给我出来呀!”
金大发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拽住他,说道:“金大发我艹你大爷!你干嘛呢?”
金大发回头凝重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这叫引蛇出洞,毕竟敌在暗我在明,只有把她引出来,我们才有一丝胜算。”
我看了他一眼,总感觉这货其实也有点心虚,到最后我没有和他计较,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这座浮屠塔的里面。
只见第一层的大厅内竖着一座释迦摩尼佛像,他盘坐在莲花台上,一手捻花一手放于膝前,本来这应该是一副很庄严的画面,可是这座释迦摩尼佛像的脸上居然好似被刀子划花了一样,而且浑身上下满是血斑,看起来异常可怕。
金大发走进来后看着释迦摩尼佛显然也愣了,半饷,他指了指佛像,说道:“这……究竟是谁弄得?这简直就是对佛祖不敬呀!真不怕死后遭天谴吗?”
“还能有谁?”江夏走进来后淡淡的扫了神像一眼,说道:“除了所发,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释迦摩尼佛像原本应该是用于镇压所发的,但是后面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封印失效从而让所发逃出来了。”
袁继威走了进去,他听到江夏的话语后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难道你们不感觉奇怪吗?”
“奇怪?”金大发扫了袁继威一眼,说道:“奇怪什么?”
袁继威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抬头望着这座神像说道:“所发是巫显信奉的神明,而所发的转世更能成为巫显的女王,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尊所发被镇压在这里了呢?要知道用浮屠塔镇压可不是好玩的,据说被镇压的人每天都要忍受万佛诵经,如果能把被镇压者消磨掉还好,可是如果消磨不掉……那怨气只会越来越强呀。”
江夏眼瞳一缩,随后他摇了摇头,说道:“这点暂时还不得而知,只不过这巫显的建立本身就是一股谜团,那就是在找到所发之前,巫显城的统治地位究竟归属给谁?而且当权者会不会迷恋权力而把所发当成是一种傀儡?这也是一个谜团,总之我们只有再往下看去,才能知晓事情的真相,再谨慎细致的推测终究也只是推测罢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不再纠结所发为什么会被镇压这件事,转而朝其他地方打量起来,只见除了这个释迦摩尼佛像之外,四周的墙壁上还有壁画,和那三十二代所发的塔墓一样,记载着所发的生平。
这次不同的是,这壁画上刻画着一个女婴,这女婴一生下来不哭也不闹,只是躺在接生婆的怀里痴痴的笑,随着女婴越来越大,同龄人都已经学会走路的时候,这女婴还是只能躺在妈妈的怀里,到了模样七八岁的时候,甚至每天都躺在床上而不下床,只是那女孩眼神忧郁的望着窗外的天空,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完后,旁边的金大发突然大笑三声,说道:“你们看,神话就是神话,这所发小时候跟别的小孩也没什么区别吗!唯一的不同就是生下来不哭,不会走路,而且看最后那副壁画的描写来看,这所发似乎是患上了什么怪病。”
听到这话江思越也点了点头,说道:“而且你们看第一副图的场景,这所发出生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茂林,而且看所发母亲和父亲身上的服饰来看,所发的家境显然很困难。”
听江思越这么一说我也仔细看了两眼,发现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江思越缓了口气,又说道:“再看看这最后一副图,所发她神情忧郁的看着窗外,你们看那窗子的款式,圆形无支,只有土地庙之类的寺庙里才会用这种款式的窗户,而且所发躺着的小床破旧,旁边的桌子上居然还有一个烂碗,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这所发的父母是不是要饭的了。”
我看了一眼袁继威,问道:“老袁,你怎么看?”
袁继威回过头看着我,犹豫道:“是不是乞丐不好说,但是家境一定很贫寒。”
“嘿!照你们这样说的话……”金大发猛地一拍手,说道:“那这所发是不是因为家境贫寒所以自卑,所以才从不下床从不出去玩,或者干脆说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当所发死后,别人就会把她之前那种怪异的行为曲解成圣人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