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不是才想起来这个计策嘛,要不然我昨个儿就颠颠儿跑来杀她个措手不及。
“妡儿当时吓坏了……那人死死地掐着妡儿的脖子,差点没喘过气儿来。”我掀开领子露出脖子上微红的掐痕。
昨天晚上洗漱的时候便瞧见了,瑾千华当时的手劲儿十分大,现在想来还是一阵后怕。因为怕齐睿看到了担心,特地吹灭了几盏烛灯让殿内的光线暗一点,上床睡觉的时候还被桌子绊了一跤。
齐鸢眯了眯眼眸,漫不经心地问:“你认识那男人吗?他怎会向你求助,又怎会放心放你回来。”
我就知道齐鸢不可能这么简单让我蒙混过关……
说认识?
苗疆的瑾千华,我是怎么认识的,总不能说是上回从段恪府里抢人,把瑾千华给救了出来的吧。
说不认识?
那就如齐鸢问的那样,不认识为何他会放我一马,让我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她肯定知道我跟瑾千华认识,可能还知道我跟瑾千华时颜诺是如何认识的。
我低头揪着衣角,盯着眼前垂在地上的秀发暗暗叹息一声。
我那茂盛浓密的秀发啊……
齐鸢的目光还在我的身上徘徊,我快速地思索应对齐鸢的对策,手却不忘暗中继续掐自己的大腿,估摸着定然青紫了。
“那个男人……”我才刚开口,对面齐妡身边服侍的宫人皆齐齐地跪在了地上。我呆了呆,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腕便被人牵起,从地上轻飘飘地拎了起来。
“今日去昭阳殿看你,皇上说你来找大长公主了。何事跟大长公主聊这么久,连午膳也忘了吃?”段恪扶着我在椅子边坐下,望着尚还泪眼婆娑有点懵的我,脸色微变,语气冷了下来:“怎么,谁欺负你了?”
虽然前些日子被段恪吓着了一直在躲着他,但是此刻还是激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
救星啊……
心里激动着,可面上仍旧维持那副悲戚的模样,“驸马……”
我扯过段恪的衣裳揩了揩眼泪鼻涕,金豆子也很应景地往下掉了两颗,“我再也不敢随便乱跑了……皇宫里有刺客,差点儿杀了我。”
余光隐隐瞧见齐鸢半眯着的眸,心中一惊。
我竟忘了眼前的男人是齐鸢的心上人,跟他这么近怕是齐鸢醋意四起,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等等……
我用的是段恪的衣裳擦鼻涕?这厮的洁癖跟虞景熙相比有过之无不及,上一个不小心弄脏他衣裳的倒霉蛋,现在估计坟头草都已经有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