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段恪来了之后,热乎的饭菜一日三次送来。每天都不重样,每样都是我的最爱。
于是牢房里的耗子全都被我试毒喂了个溜肥,甚至还拖家带口准时乖巧地坐在席子上等我发食物。
整这些饭菜的人也花了心思,譬如今天中午的菜,水煮鱼是城南的赵师傅的手艺,红烧狮子头是城北刘大厨做的。
时常流连于这些地方,谁做的一吃便能吃出来。
可段恪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不安。
他虽然不是生意人,却也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没有万全的把握,又怎会花心思在我一个无用之人身上。
晚上的时候,在我的不安中送来的晚饭,只是这回不仅仅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还有白月,以及她带来的……
“辛爷!”我望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到我怀里的小文子,拎着他的后脖领子把还打算在我胸前蹭上一蹭的他拎得远一些。
“怎么才来?”看见扮成狱卒的小文子,我松了口气。
他还能偷偷溜进来,说明事情还不算太糟。我忙问他:“虞景熙怎么样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还有纪美人呢,虞妃呢?”
小文子揩着眼角的眼泪:“白月姑娘带着虞公子偷偷去了池清宫泡了两日的药池,方才好了些,只是情况依旧很糟糕,张太医说得赶紧找到母蛊了。”
母蛊……
母蛊就在齐鸢手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纪美人跟龙胎都平安无事,在池清宫养着呢,虞妃……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小文子叹息,“北蒙的皇帝一个月前驾崩了,大长公主成为北蒙太后,整个北蒙被大长公主掌控了大半……现在别说是奴才了,连皇上也被软禁在昭阳殿好几日没上朝了。”
她竟然真的有金锏。
不是说金锏在嫡公主那里么,怎么又跑到了大长公主那里?
原来真正让齐睿担忧的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段恪,而是带着金锏回朝清君侧的齐鸢。
齐睿什么事都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憋着愁苦地一个劲儿掉头发。
千算万算,唯独漏掉了个齐睿的亲姑姑!这让我上哪儿猜去,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啊。
我猜齐鸢或许一直记恨着先帝记恨齐睿的爷爷,把她嫁给北蒙皇帝推进了狼窝。现在大齐也被齐鸢掌控了,如此情况,虞清澜离开皇宫也挺好。
“皇上知道您被关了起来,急得不行,让奴才转告您切记不要惹怒大长公主,顺着她的脾气来该示弱就示弱,这时候先保命要紧。”小文子絮絮叨叨跟我啰嗦转告齐睿说的话。
我倒是想示弱,要是见到齐鸢绝对不跟她对着来。
可关键是她也不见我啊!
“说什么时候砍我脑袋没?”我掰了块馒头分给小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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