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带上了几只小竹筒以备不时之需,一有什么危险就把这些肉虫扔对方脸上。
结果这一路甚是平安。只有马车的轱辘压在雪地上的沙沙声,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并没有看到。
到了皇宫,我仍旧有点不敢置信。
前些日子那些江湖义士不还义愤填膺叫嚣着要拧掉我的脑袋……我这好不容易出府了,他们就这么放过我了?
宫中一切如旧,只是少了那个被众人簇拥着,是所有人的焦点的兰妃。偶尔路过的几个小宫女见到我甚是敬畏,哆嗦着行着大礼,连脑袋也不敢抬起来。
甚至一袭盛装跟齐睿甚是般配的岳玲珑见我也客客气气,还主动上前询问我的病如何了。
我客套地简单应付着,心里暗自奇怪。
宋泽他们这两日是做了啥,竟把他们吓成这样……
没有皇后,岳玲珑坐在后位稍靠下的地方,挨在齐睿的右侧。周贵妃没有来,于是左侧的位置成为了众位后妃的眼热的位置——
而这位置,此刻坐着虞清澜。
虞清澜坐在齐睿身边十分别扭,百无聊赖地玩着杯子,努力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尽可能跟之前的那个虞昭训不要有太大的差距。
齐睿不是很喜欢繁复无止境的客套。除夕宫宴不光有三品官员的家眷,还接见齐鸢跟几个北蒙的爱挑事儿的使臣,齐睿面上不显,背地里被我抱怨好几次。
以前的中元节晚宴至少还宴请了大部分的妃嫔,而这次,齐睿仅请了十来个听话乖巧不爱惹事儿的妃嫔,以及他的几位妹妹跟皇叔。
这正儿八经的家宴没了外臣的叨扰,我的耳根子清净得很。不过虞清澜能不能来之前我并不清楚,因为昨个儿小文子还告诉我,皇上再也没去过池清宫。不见虞妃也就罢了,顺带还冷落了纪美人。
嗯,虞妃,岳玲珑说是为了安抚虞清澜,给她升了位分。
放眼大齐历史上我知道的秘辛,我就没见过哪个妃子还没侍寝呢,位分就一升再升。
虽然所有人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态度比以往更好了些。可这所有人,不包括老王爷。
他一直觉得是我抛弃了他闺女,没事就在王府磨刀。若不是齐绥绥帮忙劝着,他早就杀进辛府把我给剁成肉馅了。
而今我又公然地“谋害”皇嗣,他心中的怨气更甚,吹胡子瞪眼瞪了我好久,可奈何齐睿跟齐绥绥都拦着。老王爷虽是武夫,脑子却不笨,再怎么恨不得一巴掌怕死我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动手。
趁着在御湖放莲花灯的时候,才终于摆脱了那仿佛要把我撕碎的目光。天色暗,我将小锦儿连夜赶制的莲花灯放到水里,赶紧低下头许个愿望。
以前每年的愿望都是能赚越来越多的银子,而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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