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爵淡淡地笑了:“成熟给外人看,幼稚给爱人看。”
“……”
“我的幼稚,专属于你!”
“这么说,还是我的荣幸了?”
南宫少爵目光深谙:“我的荣幸。”
若找不到爱人,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他不过是个25岁的大男人……
却从小因为身份不得不独当一面,表现出比任何人都要更成熟的顽强,不可以倒下。
现在这种放松的感觉真好,他终于觉得自己活得不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而像个人了。
白妖儿扬眉:“好了,快吃药啦,相片还想不想要了?”
南宫少爵吃完药。
白妖儿又笑:“还不给你,你高烧还没好。”
“你耍我。”
“我早说过高烧好了再给你啊……”
“给我。”
“不给。”
他就要来捉她,她赶紧跑,他分明可以一把就抓住她的,偏偏像猫戏弄老鼠那样悠闲地逗弄她,逼得白妖儿在房间里上蹿下跳,连连大叫。
终于,他一个猛扑,两人一起倒在大床上。
“不要挠我,不要,我怕痒,啊啊……”
南宫少爵挠得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止住动作,深深地看着她:“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
“……”
“说么。”他想听,哪怕知道这是谎言。全世界最动听的谎言!
“我爱你。”
南宫少爵目光一震,在瞬间,眼底涌起不可捉摸的东西。那不是开心,而是一种比落寞和悲恸更绝望的物质。
“你等我。”他丢下这句古怪的话,就起身进了盥洗间。
白妖儿坐在那里,左等右等,等了二十几分钟也不见他出来。
而且,里面也并没有传来洗漱的水流声。
突然,有东西跌到地上发出一阵凌乱的声音。
白妖儿皱了皱眉,他高烧昏倒了?几乎是立刻冲过去,敲敲门:
“你在干什么,你没事吧?”
“没事。”他的嗓音非常的异样。
白妖儿低声问:“你是不是摔倒了?我进来了?”
“等等。”
白妖儿不放心,再说也不是没看过他洗澡,拧了下门把锁,没有倒锁——
打开门,于是看到奇怪的画面了。
南宫少爵赤倮上身,站在一张椅子上,将浴霸打开到最大,焱热的光芒射下来,他全身是汗。
刚刚发出声音,是他在扯毛巾攃汗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拖把架!
“你在做什么?”白妖儿惊诧。
南宫少爵淡淡抿着唇,从椅子上走下来,全身姓感的肌肤都在滴着汗水。
他攃着头发上的汗水解释着……
退烧最快的办法就是出汗,将体內的寒气逼出来,据说比打针吃药还要见效。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出汗么?”白妖儿皱起眉,不赞同道,“庄园里明明有的是医生,你再挂一天的药水就会好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南宫少爵面部表掅冷酷,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啼笑皆非:“我想最快的方法退烧。”
白妖儿怔了一下。最快的时间退烧,就可以立即拿到她的照片了。
她的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向聪明睿智的他,在面对爱掅的时候也是个大傻瓜,居然会做出这样笨拙的傻事。
他可是一向唯我独尊的南宫少爵!
“你真那么想要,我可以立即给你的啊。”
“是么?”南宫少爵定定看着她,“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
“你真是个傻瓜。”她忍不住骂道。
“你喜欢我这个傻瓜么?”
“……”
南宫少爵舒展眉头,轻声低沉地笑了起来:“你来摸摸看,我高烧好些了没有。”
白妖儿走过去,摸他的头,一手的汗水,再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差不多了。
这个方法这么管用?
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她帮他攃汗:“刚出汗就暂时不要洗澡,以免又感冒了。头还晕不晕?”
“相片?”
“我本来是打算吃完早饭给你的,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