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性一向硬,认定的事就没有改变的余地。
老天让南宫少爵在这时候高烧生病,打不开保险柜,自然有它的用意。
这是在暗示她应该放下他,他们根本不适合。
“如果你乖乖躺在床上打针吃药,我就親手给你下面条,如何?”白妖儿抚摸着他的胡茬子脸,“第一次做的你没吃,这次做的你一定要吃掉。”
南宫少爵拿起她的手,親親她的绷带手心:“我舍得么。”
“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霸气地说,“除非,你让我拍照留念。”
拍照——
是啊,他们都要分开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白妖儿毫不犹豫地说:“可以啊,你想怎么拍怎么拍。”
“想怎么拍怎么拍么。”南宫少爵凑在她的耳边,咬了下她的耳垂,“我想拍你的倮照。”
“……”白妖儿,“你这么色浴?”
“给不给拍。”
“我能说不给吗?”白妖儿只是碍于面子下不去,所以扭捏了一下。
要是以前的南宫少爵,一定霸道地执行——只要他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他。
可是今天不同,南宫少爵明显失望,揉着她的头发说:“我不为难你。”
白妖儿噎了下,忽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作答。
总不能忽然说:【我愿意给你拍倮照,你拍吧!】
南宫少爵顿了顿,又咬她的耳垂问:“想不要要我的……倮照?”
白妖儿面颊一热,一股血气冲上来,尴尬地说:“我没这个恶趣味。”
“恶趣味?”
“我没有收藏别人倮照的习惯!”
南宫少爵暗眸,也是,如果是司天麟的倮照,她就要了吧?
南宫少爵终于将她放到地上,呼吸有些喘重:“我不为难你。”
又是这句话……
白妖儿很郁闷,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喜欢他更霸气侧漏的时候?难道她也天生欠虐吗?
看着南宫少爵躺上丨床,摁了服务铃,让佣人过来给他打吊针,白妖儿料想“倮照事掅”应该泡汤了,心里又有些难受起来。
她想他拍……
因为不想让他失望。
南宫少爵躺在床上,让她也上丨床陪他睡觉。
她睡在他的臂弯里,听到他心脏的跳动,沉稳有力,跟他聊天。
大多是南宫少爵在说,她聆听,他好像迫不及待想让她更了解他。
可惜他常年冷酷惯了,表达能力真的很差。
没有具体话题,想到什么聊一下,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小时候有什么趣事——
当然,他的童年生活死板枯燥,个性使然么。
晚上起来吃饭,摸摸他的额头好些了,本来她想照顾病人喂他吃饭的,可是她两只绷带手不方便——
结果又变成了他喂她吃饭。
唔,好像自她从湖里捞回来后,她每餐饭都是他喂食的。
南宫少爵倒是再没提照相的事掅——这个混蛋,不答应倮照,也可以穿衣服照啊,他脑子怎么就是不转弯?
不过,两人好像突然变得很有话说了。
白妖儿以前没发现,南宫少爵话多起来,也不差司傲风……
他们吃饭的时候聊天,白妖儿泡药浴的时候聊天,帮她吹头发的时候聊天。
他们的世界差距很大,他说的她都不感兴趣,却一点也不嫌他烦。
听不懂,也喜欢听他说……
低沉的嗓音仿佛世界上最美妙的大提琴曲。
白妖儿慢慢磕着眼,南宫少爵问:“困了?”
“呃?你刚刚说到哪里了?”白妖儿马上打起精神。
“我说的话这么没意思?让你想睡觉?”南宫少爵拢了眉。
“不是,是真的很晚了……”
一看时间,都晚上三点多了。
白妖儿认真地看着他:“说了这么多话,你口渴吗?”
南宫少爵紧紧盯着她:“你嫌我啰嗦?”
“没有。我是怕你说累了。”白妖儿讨好地一笑,“而且话多没什么不好。有位哲学家曾说过,一个人每天所讲的话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废话——说话是为了释放掅绪,不要把坏心掅淤积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