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地想替慕容皎将裤子上的茶水擦掉,才刚伸手,还没碰到慕容皎的裤裆,她的双手已经被慕容皎捏住,“不用麻烦,本世子自己来就行。”
庆丰帝却很生气,气那个宫女手脚不利索,茶水洒了倒也罢了,偏偏洒在那么关键的位置上,要知道,忠王世子可还没成亲呢,还没有子嗣,万一被茶水烫出个好歹来,那怎么办?
“可有事?”庆丰帝有些着急地问。
慕容皎摇了摇头,“多谢皇伯父关心,皎无事。”
“那么大碗茶水,裤子都弄湿了吧?来人,领世子爷去换身衣裳。”
慕容皎跟着领路的宫女离席,庆丰帝就将目光落在了刚才开始就跪在地上的犯错的宫女身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皇上金口玉言,只要说了是‘重打’,便是十板子,也能要了人命。那个宫女自然也是知晓的,她忙磕头,“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不小的。求皇上饶了奴婢。”
“拖下去!”
“皇上,今天是您和忠王多年之后相见的好日子,这小丫头看着也确实不是故意的,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如,就打二十板小惩大诫?”
“是啊,现在天气还冷,穿的衣裤都厚实,只是被泼了茶水,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后和忠王都没有追究的意思,庆丰帝自然也不会纠结这样的小事,只挥了挥手,“按皇后说的做。”
不多时,慕容皎换了身衣裳回来。他回来之后,刘嬷嬷也回到了皇后身边。
皇后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刘嬷嬷摇了摇头,悄悄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是郑皇后和刘嬷嬷事先说好的暗号。若是忠王世子确实是女子,那么简单,刘嬷嬷会直接点头,但摇头的话,就可能有两种意思,一个是忠王世子不是女子,第二种,是忠王世子换衣裳的时候,不让除了他身边之外的人靠近。刘嬷嬷伸出两根手指,正是摇头的第二种情况。
不让山庄里的属于皇宫的人近身,这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并不能说明什么。
皇后和刘嬷嬷的暗自交流,被警惕心极强的慕容皎看在眼里。这么多年,她一直装作男儿身,真正信任的人不超过五个。但凡有人近身,她都十分警觉。刚才她就觉得那个宫女的动作有些奇怪,明明该是泼到她胸口的水,却偏偏泼到了她的裤裆上。泼了也不立刻跪下求饶,反而和那些普通人家没见过世面的丫鬟一般,伸手就要来摸。
慕容皎看了眼郑皇后和刘嬷嬷,又看了眼相谈甚欢的皇伯父和父王,垂眸掩饰自己的些许不安。不管她被怀疑是不是她的多虑,她都不能告诉父王,她可不想,被自己的父王灭口。因为她知道,若是她真当有事,父王只会先保住他自己。
郑皇后想了想,对着慕容皎说,“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皎儿也该到弱冠之年了吧,年纪也不小了,定世子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