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内原家族的秉性,百相知晓得要比自己多得多。
接下来这暗潮汹涌的许久时日的龙巢堡垒终于平静了一段时间。
但是这一段平静的时间也终于终结在了墨瞳踏出房门的那一刻。
身为龙巢堡垒真正的主人,自然要将这个庞然大物的内部给清洗一番。
污浊如果附着太久,那就根深蒂固,很难清洗了。
在墨瞳的示意之下,很快众人就被集结到了堡垒的最中央。
当初为曾经的首领,如今回归到了这庞大的体系之中,一时间还有许多人不曾适应,有些惶恐地望着台上的人,等待从其口中吐露出自己最后的命运。
“想必诸位也知道这段时间龙巢堡垒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鸠占鹊巢,我被囚禁在那地牢之中不知岁月,不知各位在外面的可曾心安理得?”
墨瞳一上台就反问道。
想当初这台下之人无一不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而到了关键时刻举动却如此寒心,不说无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即便是暗中照拂也无。
能躲多远躲多远,自然是怕引火上身。
墨瞳直到进入地牢之后才明白,他远远低估了内原家族对于这些天生外原人的影响,也高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所谓的情义在真实权利面前不过是一面薄纸,无需用力,只需轻轻一扎,瞬间穿透人心。
“我也不愿多责怪你们,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我心中有数,但是日后只要不犯别的过错大可当无事发生,只是那些助纣为虐之人,我断然不可放过!”
说道最后,墨瞳加重了语气,眉眼一愣,看向台下纷纭。
而当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那台下之人瞬间炸裂,有不少人深知自己在当初司马叶天来到此地的时候,成为其走狗,并且还刁难过不少曾经的同袍,也只是为了讨好这个新主子的欢心。
可是到如今这个新主子被关押进了地牢,自己还要受到牵连,顿时肠子也要悔青。
“那一张张面孔我都熟记于心……”
墨瞳说着,大手一挥!
众人都未曾看见他的动作,而后在人群之中就倒下了不少的身影,皆是眉心之中有一点小点,露出深深血迹与森森白骨。
众人惊恐不已,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离开原地,只是面露惧意,口中发不得声。
“其余人若是无事,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之中,至于其他,咱们秋后算账!”
墨瞳冷声道,而后直接转身下台离去,给众人留下一个悬念背影,叶天与百相紧随其后。
“这下估计他们还会是安稳一段时间。”
墨瞳道,方才一次性将如此多的士兵都解决,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些心中蠢蠢欲动之人按耐下心思。
毕竟他可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因为荣华富贵而想要将地牢之中的司马叶天擅自放出来。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总不可能亲自守在地牢门口对进出来人排查。
“你如今整治的不过都是一些最底层的视频而已,至于那些在暗中投靠了司马叶天的高管呢?”
叶天问道。
墨瞳不做声,沉默许久之后才道。
“那些家伙就是我秋后算账的对象,如果现在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龙巢必然承受不了如此猛烈的清洗,只能等日后我培养出和清醒再将他们替换,现在心中装作不知,虚与委蛇就好。”
百相赞成道。
“如今看来倒是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毕竟他们牵扯的关系太大,稍有不慎,就如一堆沙粒,倾刻倒塌。”
墨瞳点点头,众人回到议事厅,准备商议接下来即将进入内原的事情。
“进入内原自然是要老手来带路,而那两兄弟自是不错的选择,毕竟他们虽然久在沙场征战,可是对于这四周的地形却颇为熟悉,就是经常来返于外原于内原之间。”
土伯说道。
“至于那位名叫司马叶天的,可以算作是我们手中与那些大家族谈话的筹码,毕竟有些家族自恃清高,那司马家恰好就是其中一位。”
“什么样的家族可以自视清高到连你都不理?”
叶天好奇道。
“你觉得在空原域之中还有几人知道我是活着的?甚至还有人巴不得将那座所谓我的古墓掀开来挖出的尸骨想证明我已经死去,即便我手指令牌,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也必然会说我是偷窃而来,到时候有口难辩。”
“可你也说了,对付那些家伙根本不需要讲什么道理,直接动手就好。”
“动手的前提是要先见到人,狡兔三窟,那些家伙的谨慎比你高的多。”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就定下了谈判的大致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