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甚至问的小心翼翼。
秦域唇角笑靥微苦,难道她都听到了吗?还是,一知半解。一直以来,秦域都在隐瞒叶蔓,她不想自己单纯的女人误会自己。也不想她活在恐慌之中。
“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彼此间有短暂的沉默,然后,叶蔓出乎意料的点头,“我信,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她扬着下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清澈见底,不染世间一丝尘埃,连眸中含着的泪珠都是剔透的。
秦域心中难免动容,薄唇轻颤,只是尚未发出声音,一道低冷的男声突然抢先了一步。
“你不用问了,秦氏集团数十年来,鱼龙混杂,这些都是小事不足以放在心上。”
叶蔓缓缓来到他面前,高扬着下巴,“沈知深,一定非这样不可吗?”
沈知深冷哼了声,“道上的事儿你们女人不懂,也少插手。人家都骑到我们头上了,如果我再不还击,别人会以为我们好欺负。爷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怎么就不能正正当当合理合法的经营,打打杀杀的,考虑过家人吗?你的心呢?”叶蔓寒心的反问。
沈知深慵懒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神情十分的不屑,心?他要那东西干嘛!“叶蔓,这世上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秦域一样是痴情种。”
“你说够了吗?滚出去。”秦域冷扫了沈知深一眼。
沈知深随意耸肩,起身就要向外走,而叶蔓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不用了,我觉得,该离开的人是我。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处世之道,如果这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对不起,我接受不了。你们,真的太可怕了。”
叶蔓踩着高跟鞋,逃似的离开。沈知深愣在原地,探寻的看向秦域,“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秦域清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还能更口无遮拦点吗?”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沈知深不屑的说道。
秦域高大的身体靠在老板椅中,墨眸冷傲深邃。“她不是同情心泛滥,她只是不愿我欺骗她。我一定为她将秦氏洗白,她希望我可以言出必行,这样,我们才可能有未来。”
“女人真麻烦。”沈知深哼哼了声,将指尖烟蒂熄灭在水晶烟灰缸中。“程大佑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像他这种过江龙,在C市捞不到好处,用不了多久就得滚蛋。”
“他要是敢在我们的地盘硬来呢?”沈知深蹙眉问道。
秦域一笑,淡若清风中,夹杂着骇人的冷魅,“那我们就做一回好市民,报警抓他。你再找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叶蔓,程大佑那种人,搞不好会狗急跳墙,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我说兄弟,你可悠着点儿,她现在已经是你致命的软肋了,小心有一天真死在她手上。”沈知深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