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崔文卿也不愿意随便让他人入股其中。
没想到这鲍和贵居然狮子大开口,出资五十两就想占据绸缎庄七成的收益,实乃太过黑心。
而且如此一来,鲍和贵还获得了绸缎庄和鸟巢裤衩的经营权,那五十两投资在绸缎庄也是容他支配,等同于空手套白狼一般。
心念闪烁间,崔文卿止不住笑了:“鲍大东家,你这不是在谈生意,而是在明抢。”
“对,在下就是明抢!”霎那间,鲍和贵翩翩气度消失不见了,眼光掠过一丝阴鸷之色,浑身上下也透着一份戾气,“实话告诉你们,在这府州一亩三分地上,谁不给我鲍和贵颜面,就算是府州刺史见了我,也是奉为坐上宾客,在下看上你们那间绸缎庄,想要入资其中完全是看得起你们,和我鲍和贵做生意也是稳赚不赔,难道你们还有怨言不成?”
“当然有怨言!”崔文卿毫不退让的赳赳一句,皱眉冷声言道,“做生意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鲍东家所出的价格实在太低,我们绝对不会同意。”
闻言,鲍和贵微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锐利的目光从眼眶中射出,凌厉无匹,仿佛能穿透人的五脏六腑。
王二爷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边捋袖子边骂骂咧咧的怒声道:“好你个臭小子,上次的事情爷还没教训你,今天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把你的狗腿打断,大爷我就不姓王了!”
站在崔文卿身后的甘新达眉头一拧,便要准备出手。
“王二,不要这么没规矩。”鲍和贵伸手示意他坐下,望着崔文卿冷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崔郎着实令在下是大开眼界,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勉强,我等着你们上门来求我,到时候,我连一个子都不会给你们。”
崔文卿一笑:“鲍大东家这是在威胁我?”
“你说的不错,就是威胁!”鲍和贵站起身来,负手昂然言道,“在府谷县,我鲍和贵向来说一不二,崔东家,你总有来求我的时候。”言罢冷冷挥袖,“送客!”
离开鹏云楼,何老汉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了,他战战兢兢的言道:“姑爷,那鲍和贵可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咱们这次得罪了他,今后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了,要不就同意他的条件如何?”
崔文卿笑着安慰道:“老丈,鲍和贵眼热你的生意,想要巧取豪夺,难道你就甘愿拱手相让不成?阿玛尼服装店想要做大做强,必须跨过一道道经营上的沟壑难关,这鲍和贵就是挡在咱们前面的第一道难关。”
“那……姑爷你打算怎么办?”何老汉方寸全无。
崔文卿双目微微一眯,淡淡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草他老母!”
※※※
回到大都督府,夜色渐深。
崔文卿进入梅苑月门洞,刚走到池畔边的时候,就看见水榭内一灯如豆,散发着微弱光芒。
而那数天未见的美丽背影正矗立池畔,望着黑沉沉的水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