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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呱噪的中年妇女的声音格外突出的响起,引得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牧遥抬起皲裂的手,已经看不出她刚来时的芊芊玉手了。
她垂下的眼眸里微微泛红,语调哽咽,却是故作无谓,“这不算什么大事,以前在郸江时,我手冻得要比这厉害多了,等天暖起来了,也就好了。”
几个妇人唏嘘了几声,十分的心疼可怜她,有几个心直的直接就骂骂咧咧的说那筎果的坏话起来。
还有人为了安慰她,极其恶毒地说,“你来这,也算是脱离你那主子的魔抓,过好好日子了,我看那个棺材子啊没几日活头了,其他三国的有能之士可都在想尽法子劝自己国主对她动手呢。”
“是啊,我前段时间去了乡下,那儿可是去郸江的必经之路,有不少过路的杀手,我当家的就去打听了,他们可都是去郸江,估摸着那质女现在应该担心受怕地连门都不敢出了吧。”
一阵哄笑声响起,带着满满的恶意和幸灾乐祸。
有一道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牧遥,有人托我送东西给你了。”
牧遥一惊,当下便是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她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才想走过去接,那人就直接把东西拿到了她的面前。
“是谁送的?”她心跳的很快,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人,“那人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
这个世上,只有洛易平才会想到她了吧?
她几乎就已经认定了是洛易平送的,因为那人递过来抱着东西的帕子白净,连个图式都没有。
洛易平喜欢洁白无瑕,所以喜欢单调素净的布料。
那人点了点头,“是挺远的,郸江骑马一个来回赶回来,怎么也得三日罢。”
拿过帕子的手微微一顿,牧遥脸上呈着不可思议,“你说哪里?”
“郸江。”那人意有所指地道:“筎小姐当时求我办这事时,怕我不答应,可是绞尽了脑汁,我走时,还千叮万嘱过。”
这人说的是有些夸张了,不过倒也没错。
筎果一开始并没有说明来意,偏说是要与他做个交易,他虽说自来为达官贵人跑腿惯了,可旁人要请他顺便办个事,若是没有给他一些好处,他是不愿意做的,反而会十分的厌恶反感。
“送了什么东西?”
说话的是方才那几个妇人,听见是那棺材子特意请人送东西来,都是十分的好奇,纷纷探头。
“不是说对你很不好吗?怎么还会送你东西?”
“快打开看看。”
那帕子里的东西很重,她隔着帕子摸了摸,触感应是一些首饰。
牧遥其实是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的,若是些好东西,那岂不是显得她恶毒,在外人面前一直在抹黑筎果,若是这一出,那她与筎果的口风怕是要变了。
“哎呦,这有什么不给大家看的?”
那送东西的人也开了口,“这里头东西贵重,你还是当着我的面点点清楚罢。”
其实哪有什么可清点的,牧遥又不知道筎果送了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