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都会与齐湮一道分了。
这是筎果凭着对洛易平的了解,所猜测的。
公公却是误会她不喜欢政治婚姻。
筎果轻傲地点了点头,却是说,“那又如何?我不愿意,你们还能逼着我吗?”
“小公主,国主老了,他也是希望你能有个好人家……”
“公公你说话总是说的冠冕堂皇。”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萧芜暝微微侧身,挡在了筎果的面前,“本王这郸江城不好吗?”
站在他身后的少女踮起了脚尖,对着那愣神的公公吐了吐舌头,“公公,你回去与那皇爷爷说,若是逼我嫁人,我就……”
她以手为刀,在脖子处横了一刀。
这边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若是别家不听话的闺房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是不用放在心上的,可筎果不同。
筎果于齐湮国运而言,牵连过甚,这点公公还是知道的。
他惊了一下,连忙对着那些正在搬东西的下人挥手,制止了他们。
“小公主,你别着急上火,你不想嫁,那就不嫁,这些东西老奴我再搬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公公又与筎果说了几句哄人的好听话后,这才要走,却才抬起脚,就被萧芜暝给喊住了。
“公公且慢,本王还没与你算账。”
“……”公公欲哭无泪,“宸王殿下,你看我都把小公主给哄好了,你能不能就算了?”
“算了?”少年似笑非笑,“本王觉得不能。”
筎果是他自小精心呵护着长大的,除了她之前跟着狄青云逃出北戎那一次险些被火给烧死外,从未磕着碰着过。
这公公一来,就惹得她生气不说,还受了伤,这账不算,宸王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小公主……”公公求救地看向那正品着清茶的筎果。
少女微微一笑,“公公年纪也有些大了,有些教训还是受着了,日后才会记着不会再犯,我也不想公公每次来,都要惹我生气一次。”
她都能猜想的到,今日她拒绝收那洛易平的聘礼,这公公的任务未能完成,日后必定是隔三差五地就要来一次郸江,规劝她。
未免以后不堪其扰,不如提前将他的那点小心思打压下去。
“听说那齐湮国主很喜欢吃栗子,十分的巧,小祖宗也爱吃。”萧芜暝招了一下手,那正蹲在树旁剥着栗子壳的二宝即可起身,将满满一盘子的栗子端了过来。
少年拿了一颗栗子把玩在手中,道:“听闻公公就是凭着剥栗子壳的一把好手,这才得了齐湮国主的重用,那你就留下来将功抵过,将这盘子里的栗子壳剥了再走吧。”
“……”公公犯难地看着这满满一大盘的栗子,只好认命地接过了手。
筎果见状,还不忘添了一句,“公公动作要快,我等着吃的。”
那公公剥了足足有三个时辰,剥的手指头都红肿了,这才全部剥完。
他走时,身边的那小太监问了一句,“公公,咱还是住在郊外的驿站,等过几日,再抬这些箱子进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