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至此。
这厢的都城,一辆囚车停在了尘土飞扬的工地里。
看守她的人将囚车大门打开,放牧遥出去。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拷着了铁链,一路上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也已经被厚重的铁链磨出了血印子。
一个手持着长鞭的虎背熊腰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是这兴建宫殿的主管,那看守她的人与那主管交代了一句后,转身就走了。
那主管上下打量了一番牧遥,目光是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牧遥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目露凶意,看着就是衣服不好惹的模样。
那主管摸了摸下巴,手中的长鞭甩了几下,滑过地上时,发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鞭打声音。
“行了,你去干活吧。”他假意张望了一下,指着不远处堆积着的木柱,“就搬那个,搬不完就别想吃饭睡觉。”
牧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眉头紧锁。
虽然就剩下十几个木柱了,但个个粗大,男人搬,都需要两三个人一道,更别说她这样一个弱女子。
她才想反驳,就听到那主管指着几个正搬着木柱的赤裸上身的战虏说,“你们几个,去那里帮忙,这里用不着你了。”
那几人随即丢下了那刚刚扛上肩的木柱,跑了过来,与那主管连声道谢后,才又去了别处。
在这种地方,各个活都不轻松,但这搬木柱是最耗体力,最辛苦的。
“还愣在这里干嘛?”
长鞭毫不留情地就打在了她的身上,那主管脸上却是在笑,“不想干?你当这里还是那个逍遥快活的宸王府吗?”
牧遥吃痛尖叫了一声,一手打在方才被他打过的肩膀。
他走近了牧遥,附耳与她说,“你要是嫌这活累,想做点端茶递水这种轻松的,倒也不是不可以,求我。”
“做梦!”牧遥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可她一步还未挪开,肩膀上方才被他打的地方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嘶了一声,侧目去看,她一身单薄的衣服被破了一长条,有血渗出,相比那地方已经皮开肉绽了。
“偷懒是吧!要我说几次?”
又是一击长鞭,落在了她另一个肩膀上。
牧遥方才还嚣张地气焰全被他给打下去了,她连连后退,“我这就去做,这就去。”
主管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碎了一口唾沫,“假清高的什么玩意?”
牧遥看着那十来个木柱,紧蹙着眉头,正想着法子,低头就看见了地上的长麻绳。
她心生一计,便将那长麻绳取了过来,将那些木柱一一捆绑在了一起。
主管看着她把木柱捆好,然后用手推着最后一根木柱,前方的木柱便随之滚动了起来。
牧遥见此方法有效,心中一喜,力气更是用的大了。
却不想她才滚了几下木柱,那条长鞭就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个踉跄,脚步不稳,直直地就摔在了木柱上,那木柱硬得很,磕得她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