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
他们都不知道,但是筎果心里门清为何牧遥有此转变。
不过就是因为她方才提及了那个幕后之人,纵火,偷盗,藏钦犯,三条罪状,条条是死罪。
洛易平是变动太子,萧芜暝自然无权处置,可一旦他被查出来是那幕后之人,恐怕他的民心威望会受损。
至死也要保住洛易平?
筎果觉着这牧遥的脑子也不是很好使,平日里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被洛易平骗得团团转。
萧芜暝侃侃地将案桌上的状纸拿给了马昭,马昭接过,放在了牧遥的身前,解开了捆绑着她双手的绳子。
牧遥看都没有看一眼那状纸上是什么内容,伸手在泥印上按了按,就在那状纸上画了押。
“幕后之人,你不愿意说就不愿意罢,本王反正迟早查得出来。”萧芜暝看了一眼呈上来已经画好了押的状纸,拍了一下惊堂木。
“自古杀人偿命,所谓的自保杀人,也不过是牧老将军争辩之词,证人没有,证物也没有,所以当不得真,明日午时,就赐牧遥赌酒一杯。”
马昭楞了一下,提醒道:“王爷,理应是街头斩首示众。”
萧芜暝不耐地瞥了他一眼,“街头砍人,血溅的到处都是,你去清理?”
马昭摸了摸鼻子,低下了头。
“况且,郸江孩童众多,不怕吓着孩子么?若是将犯人于闹市斩首,那条街还能不能日后走路了?”萧芜暝说的掷地有声,条条自理。
他将站在案桌旁的筎果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这断然不行!”六皇子萧高轩拍案而起,“此事牵连重大,不是沧南公主说一句不要紧,就当真无事了。”
他话刚落音,方才还明亮的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风卷残云,一时间天色大变,北风猎猎,犬吠声在郸江城中此起彼伏的响起。
方才还在外头安逸地坐在长椅上磕着瓜子围观的百姓们皆是受惊站起,跑进了公堂之内。
乱糟糟的一片,没有人听见萧高轩说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
众人不明,有几个胆子大的,立在人群的最前头,探头张望着天空。
此刻白昼如黑夜。
洛易平站在公堂的外头,眉目蹙的很近。
这样的怪异天象,不曾见过。
衙役们手脚很快,将蜡烛点上,很快陷入黑暗之中的公堂又亮了起来。
因着方才陷入黑暗,百姓们纷纷攘攘地挤了进来,萧芜暝怕人多手杂,会有异心者对筎果做什么,便是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旁。
那牧老将军反应最快,天色一暗下来时,就拉住了牧遥,想趁乱带走她,可才走了一步,自己的膝盖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到,力道凶猛,竟是将他打的跪在了地上,而牵住的牧遥的手也被牧遥甩掉了。
昏黄的烛光亮起,牧老将军眯了眯眼,定眼看着不远处的一颗小石子。
这公堂之内,何来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