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自知说多了,收拾了一下情绪,没有再往下讲。周彦也不问,甚至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多问过她一句,就连之前她让他帮忙查李玉秀的事他也没试图多问。
她让他查,他就去查了,查到后把结果告知,没有任何多余的好奇,这点让沈瓷心存感激。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周彦摇头:“不算麻烦,南华的病人档案虽对外保密,但我毕竟跟里面的人还算熟,所以问一点资料不算难事。”他停了停,又问,“还需要查别的事吗?”
沈瓷赶紧摇头:“不用了,不需要再查了,你以后也别再去问。”
李大昌已经认出她,且把秀秀转移掉了,就说明对方已经开始存了戒心,如果周彦再去查,极有可能把他也拖累进去。
周彦也没再多言,又喝了口水,突然说:“你让我查李玉秀的事,我跟临岸说了。”
沈瓷:“……”
难怪他昨晚说什么“你要找的朋友我会想办法替你找”之类的话,原来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周彦见沈瓷脸色难看,有些内疚。
“抱歉,当时你来找我的时候说好这事要保密的。”
“没事。”沈瓷摇头,又苦笑,“就算你不说,他早晚也会知道。”
“那你这次去河南…”
沈瓷一愣:“你知道了?”
周彦笑:“前几天临岸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在河南被人带走了,他说可能是因为涉及南华的事,所以我就把李玉秀的事也跟他说了。”
脉络就是这样,沈瓷知道她在河南被人带走的事不可能瞒得滴水不漏,但是公司里知道此事的人都以为绑沈瓷和朱旭方灼是因为曹小艳专题,为何江临岸能够如此肯定此事关系到南华?
沈瓷抬头又看了周彦一眼。
“他当时在电话里还跟你讲了什么?”
“那倒没有,他是在机场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因为知道我前阵子带你去过一趟南华,而且听得出他当时很担心你。”
有些情绪和反应骗不了人,依周彦对江临岸的了解,他一向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那天他居然抛下那么重要的会议连夜往郑州飞,可见面前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你和临岸,你们……”周彦欲言又止,沈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周彦摇头,心里一直盘旋的那个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
“算了,没什么。”
因为周彦上午还有事,所以没法多留,沈瓷想送他下楼,但碍于左脚无力,只到门口就被周彦喊住了。
“就这吧,我又不是不认识。”
沈瓷微笑着向他挥手。
“空了联系!”
“好,到时候喊上临岸一起吃饭。”
“……”
……
三天会议终于圆满落幕,加之昨夜回来得太晚,江临岸隔天倒是多睡了一会儿,被一个工作电话吵醒,他起来接了,接完才反应过来,转身看了眼旁边,枕头上有明显的压痕,上面还留了一根长发,不过人已经不在了。
走了?
江临岸吸了拖鞋出去,刚走到客厅便闻到一股焦味,紧接着厨房里传来惊叫声,江临岸赶紧走过去,只见温漪正试图用铲子在锅里翻搅,可又害怕嗞沥沥的油溅起来弄到身上,所以铲子伸一下就往后缩半步,如此反复几次,焦味更重,锅底的油却越来越热,噼里啪啦跳起来往上溅,温漪右手突然缩了一下,铲子掉地上,她整个人叫起来往后缩。
江临岸被吓了一跳,抢步过去关了火。
“手怎么样?”
他拎过温漪的右手翻看,可温漪还想去抢救锅子里的东西。
“我煎的荷包蛋!”
“别动,你先把手给我看看!”
温漪不甘心地把右手伸出来,手背上已经有好几个红色小点,大概是被刚才溅出来的油烫到了。
江临岸无奈。
“你先去客厅,我给你上点药。”
温漪只能乖乖往客厅走,江临岸看了眼灶台上的锅子,油已经烧干了,只剩锅底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荷包蛋?而且谁煎荷包蛋会用熬汤的锅子?
江临岸闷头磨了下唇,转身出去。
给温漪上药的时候她倒乖了,耷拉着一张脸,能看得出来心情很低落。
“临岸,我是不是真的特没用?”
“……”
“前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还把家里弄得一塌糊涂。”
“……”
“今天本想早点起来给你做顿早饭,可连个蛋都煎不好,还把自己手给烫伤了。”
她心里全是内疚,可又好像还鼓着一股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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