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后来还好,我外公给我请了个保姆过来,日常生活有保姆细心照顾着,再加上也习惯了,也就不太觉得难受了。”
宁无双还想再问什么,察觉到宁纪臣朝自己投来的目光,立即闭了嘴。
好吧,过去的事情不提也是好的。
云晴轻倒没有宁无双和宁纪臣这两兄妹想得这么多,除了父亲的出轨和关久信的生死之外,她这半辈子,再没有对别的事情耿耿于怀过。
“妈咪!”云卓洗完澡,见云晴轻还没回房,噔噔噔的从楼上跑下来。
云卓的身后,宁夫人焦急的喊声传来:“小卓,慢点跑,别摔掉牙了啊。”
虽然长孙不是自己带大的,却是自己第一个孙子,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孙子,宁夫人是真心把云卓当成了宝贝蛋,当成小祖宗宠着的。
云卓听话的放满了脚步,笑嘻嘻的扑进云晴轻怀里,“妈咪,我洗完澡了。”
宁夫人跟在云卓身后走来下来,云晴轻看得出宁夫人似乎有话要和她说,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先上去把空调开好,等我洗完澡就去陪你。”
“好吧。”云卓虽然不太高兴云晴轻的安排,但还是应了下来。
宁无双这时候站起身,笑着对云卓说:“我陪你一起上去。”
云卓小脸一鼓,“谁要你陪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是是是,你五岁了。”宁无双笑吟吟的牵起他的小手,领着他往楼上走。
云晴轻看着儿子的声音,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
这头宁无双领着云卓上楼去了,何嫂身为这个家里唯一的一个外人,也很有眼色的溜出了屋子,给主人们腾说话的地方。
宁夫人落座后,看了看宁纪臣,又看了看云晴轻,视线最后落在老神在在的宁纪臣深深,笑眯眯的问:“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的吗?”
宁纪臣嗯了声,目光盯着面前的棋盘,落下一颗棋子,语气淡淡的开口:“我打好结婚报告交上去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一落,宁夫人和宁父的目光双双落在云晴轻身上。
云晴轻脸颊有些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嗔了宁纪臣一眼。
宁纪臣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云晴轻,被她这眼看得手抖了下,差点儿放错棋。
“好好好。”宁夫人一直留意着这小两口子,自然没有错过他们这点儿小互动,看得心底愈发的欣喜了,“我和你们爸明天就开始给你们准备婚礼,所有事情我和你们爸搞定,你们安安心心的当新郎新娘就好。”
云晴轻敛了脸上的笑容,欲言欲止,“伯母,我们……”
没等她斟酌完话,宁纪臣就接了过来,“我们不打算办婚礼。”
宁夫人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皱了皱眉,和丈夫相视一眼,直接无视大儿子,目光落在云晴轻身上,态度依旧很是温和,“轻轻?”
“伯母,抱歉。”云晴轻展颜浅笑,扭头看了宁纪臣一眼,声音轻轻缓缓,轻柔的语气中是饱含深情的体谅和宽容,“我和纪臣商量过了,在他回部队之前,两家人一起出去吃顿饭就好,不用弄得这么麻烦。”
宁纪臣听着自己媳妇嘴里喊出来的那一声“纪臣”,手里的棋子差点儿捏坏。
相识十年,他听过她喊他“宁长官”,喊“宁少将”,喊“宁纪臣”,喊“混蛋”,唯独没有听过她软软糯糯的喊他的名字。
嗤——
听得他都快硬了,真想把人扛回楼上狠狠的折腾!
宁夫人哪里知道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当着他们两位老人家的面,臭不要脸的开始想入非非了,有些不甘心,“可是……”
这可是他们家老大结婚啊,她盼了多少年了,才盼来儿子结婚。
不过说到底结婚的是不她,既然小两口子已经商量好,还是儿媳妇主动要求的,她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能遗憾的应下来。
“好吧。”宁夫人叹了口气,目光略带抱歉的看向云晴轻,“委屈你了。”
她活了五十多年快了,哪能看不出来,儿媳妇这是在为大儿子妥协呢。大儿子过两天就要回部队了,估摸着真的抽不出时间办婚礼。
“不委屈。”云晴轻并不觉得自己委屈,一味的自我委屈,哪来的安定日子。
这时,楼上传来了云卓的喊声:“妈咪,你什么时候去洗澡啊?”
“现在就去。”云晴轻和宁家两位长辈道了晚安,转身上楼。
宁纪臣看了儿子一眼,快下完的棋也不下了,立即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