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她留下来的气息和痕迹,就是没有她。
宁熙晨走到傅清雨的梳妆台前,看着她留下来的化妆品,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每个早上,她都会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化妆的场景。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管看电影逛街叫浪费时间,却愿意把时间用在坐在梳妆台照着镜子涂涂画画老半天,拿着他叫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往脸上抹。
她的回答是:男人不用懂,你只需要知道这桌上的东西你不能碰。
直男表示不明白为什么她浑身上下都让他碰,唯独那些瓶瓶罐罐不能碰。
可她说的,就是圣旨,就是不明白也得遵守。
他以为他对她好,听她的,她就不会再生出离开他的念头,可没想到苦心守候的一切,最后竟然是被自己作没了。
宁熙晨轻喘着气,忽视心底的疼痛感,再次睁开眼时,目光顿了下,迟疑片刻,拉开了面前的抽屉。
和他一样,她在她面前,几乎没什么秘密,同居后,属于她的东西,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她会一一指出来告诉他。
但实际上,她所有的东西里,其实也只有化妆品不让他碰,其他的所有东西,包括证件银行卡,或是她公司里的文件,她都不会管他碰不碰。
当然,他也不会闲的没事去翻她的东西。
今晚心血来潮拉开她的抽屉,只是好奇她是不是抽屉里也塞满了化妆品。
然而让他失望了,抽屉里除了几张他以前出门时留给她的便签纸,和一张粉色的糖衣纸之外,什么都没有。
宁熙晨动作顿了顿,将那张糖衣纸拿了起来。
看了眼粉色糖衣纸上奇怪的花纹,反了个面看背后。
一行端秀清新的字,映入他的眼中。
傅清雨,首先恭喜你单身到毕业。
还是那句话:想恋爱了,第一时间找我。
——赵瑾瑜
宁熙晨捏着糖衣纸的手指狠狠一紧,眼底有冷芒划过。
……
又休息了两天,傅清雨调整好后,便回公司上班了。
澜江庭院的房子,她没有再回,这段时间一直和父母住在家里。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唯一好的就是父母肯留下来陪她,家终于像家了。
宁熙晨的事情,傅清雨没有刻意去关注,云晴玉和傅庭也只字不提,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直到一那天……
赵瑾瑜死活要回A市,云晴玉拿他没办法,只好把他弄回来,暂时换了个人去顶替他的工作。他回来那天,傅清雨亲自去接的机。
见到傅清雨,赵瑾瑜劈头盖脸对着她就是一顿骂,“你说说你,你谈的什么玩意儿恋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还没把人弄回家,现在好了,人家不跟你回家了,还要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傅清雨眯眼瞪他,“你少说两句会死?”
“我怕我少说了转个眼你就难过死了!”赵瑾瑜气哼哼的骂了声,突然想到脸上很么,上下打量了傅清雨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她妆容精致的小脸上,若有所思,“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伤心难过?”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伤心难过?”傅清雨发动车子,连个眼神都懒得递给他,“酗酒买醉将自己弄得不像人才叫伤心难过?”
赵瑾瑜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从机场离开后,傅清雨将赵瑾瑜送回了他家。
赵瑾瑜没有缠着她,很干脆的下了车。
傅清雨懒得管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正要开车回公司,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她父亲打过来的,让她立即回公司一趟。
听着父亲的语气,傅清雨心底有些不安,二话不说发动车子。
去到公司,傅清雨才知道,公司的税务上出了问题。
这种事可大可小,但看父亲紧皱着眉头,傅清雨的心也跟着绷起。
一家三口都在办公室里,静默了许久,傅庭叹了口气,神情复杂的看向傅清雨,“那天我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席教授。”
傅庭没有说自己是被拦截住的,怕母女两人担心。
席教授,明面上看来他只是名再简单不过的退休大学教授,可实际上却远远不像一名大学教授那么简单。
席教授从教十余年,受过他帮助的门生无数不说,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个嫁入高门的师妹。这件事鲜少人知道,但是很不巧,席教授那位师妹的女儿以前念大学的时候追过傅庭,所以傅庭知道。
傅清雨的心咯噔了下,“他说了什么?”
“他,”傅庭顿了顿,言简意赅,“让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