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拉开车门上了车。
插钥匙起火,调转车头,离开,一气呵成。
傅清雨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澜江庭院那个地方,此时对她来说,满满的嘲讽,她不想再回去了,但凡有关他的东西,她都不想见到。
开着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傅清雨赶忙靠边停车,熄了火,伸手将车内的纸巾盒拿了过来。
一盒纸巾擦完,眼泪还是没能止住,傅清雨愤怒的丢了纸巾盒,盯着满座位的纸巾,再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哭了起来。
有交警过来敲响傅清雨的车窗,被里面传出的哭声吓了一跳,敲车窗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些,“小姐,这里不能停车,麻烦你开下车窗。”
傅清雨听到了交警的声音,从双臂中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眼泪,重新拿起包包,拿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滑下车窗带进交警手里。
没等交警再说话,立即驱车离开。
交警一脸茫然的看了看逐渐远去的车子,又看了看手里的一叠钞票,喃喃出声,“所以这罚单,我是开啊还是不开啊?”
……
最后,傅清雨还是回了傅家。
家里没人,傅清雨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关掉手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云晴玉回来了,用备用钥匙打开傅清雨的房门,打开灯,大步走到床边,用力扯开被子,将傅清雨揪了出来。
“给我解释清楚,怎么一回事!”
傅清雨睁开红肿的眼睛,仰起头看了看云晴玉,什么都没说,身子一歪再次陷进了被子里,一声不吭的将脸埋在枕头上。
“没听到我在问你话?”云晴玉扬高声音冷喝了句,再次将傅清雨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宁熙晨真的和那个叫席如巧的女人睡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傅清雨恼了,用力甩开云晴玉的手,吼出来的话颇有些无理无脑的意味,“这种事情你来问我做什么,人是我睡的?”
云晴玉没吭声,静静的看了傅清雨半响,视线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顿时一阵心疼,面色缓和了不少,在床边了下来。
一阵静默之后,云晴玉缓声开口:“现在外面的传疯了,都说宁熙晨酒后乱性把……虽然我也不太相信宁熙晨会……”
顿了顿,瞥了傅清雨一眼,没再继续下去,叹了口气,拍了拍傅清雨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看该怎么办吧,席家那老头不好对付,估计会逼着宁熙晨娶他孙女,你……唉。”
若是父亲还在,那他们家不必怕席老,可问题是父亲不在了,弟弟云晴烨没什么大本事,而夫家傅家只是商贾之家,宁熙晨又自身难保,云老首长那边不会帮他们,他们很难说都不斗得过不知深浅的席老。
没出事之前还好,出了这种事之后,再硬碰硬去和席家那爷孙俩抢男人,说真的,她还真没那个把握去帮女儿抢。
云晴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起身离开了傅清雨的卧室。
前段时间还在欢天喜地的商量着婚事,这才几天,居然就闹出了这事。
她都不得不开始相信,女儿可能真的和宁熙晨没缘分了。
之前是因为女儿要结婚,云晴玉才帮她揽了些工作过去,替她出差谈生意,现在女儿这个状况,她估计得把所有的事情揽过来了。
云晴玉叹了口气,下楼后,给丈夫打了个电话过去。
宁熙晨和席如巧的事情,不说满城风雨,至少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全都知道了。次日一早,宁家的两位长辈拎着宁熙晨来了傅家请罪,宁母拿着棍子当着傅清雨父母的面打了宁熙晨,还让宁熙晨跪在了他们面前。
客厅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傅清雨自然听到了,当她没有下去,甚至连房门都没有踏出半步,怔怔的看着屋顶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在一起,还是就这么算了。
如果继续在一起,她放不下那个结,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天的场景。
可如果就这么算了,这些年来,她所有的感情和青春,都将悉数付诸东流,吃了闷亏且不说,还平白便宜了席如巧,她不甘心。
等宁家的人离开,云晴玉扶着丈夫上来楼,两人进来傅清雨的房间,在小沙发坐下,傅庭神情复杂的看着女儿,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傅清雨冷着小脸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傅庭额角青筋一跳,正要发作,忽然被妻子扯了下,下意识抬起头看了妻子一眼,收到她警告的目光,不得不压了怒火。
深呼吸了口气,缓着语气开口,“没缘分就是没缘分,这回没人阻止你们在一起,是你们自己作。照我看,你也不用再惦着他了,想结婚就另找个男人培养感情,不想结婚的话我和你妈也能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