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办吧。”
夜凉迢沉默了一瞬,幽幽道,“你有随身带纸笔的习惯吗?”
人要飞上去法则不允许,但是这么大的窟窿飞只鸽子总行吧?漫山遍野都是各种鸟类,飞鸽传书不算突兀。
沐先生很遗憾的摇摇头,“没有。”
他又不是书生,怎么可能随身带着笔墨纸砚?而且他们带的行礼不都还在黎项身边嘛,现在算是两手空空,银两都不曾带着,更别说纸和笔了。
这可就难办了,沐温安也发了愁。
的确最好的选择是先和其他人联系,就算他们暂时回不去,也能让其他人有个准备,以防被打个措手不及。
看了半天,夜凉迢动作迅速的撕烂了夜凉迢的外袍,这举动倒是让沐先生愣了愣。
因为已经很暖和了,所以沐温安的外袍就薄薄一层丝帛,算是很轻盈了,而且白色的衣袍用什么都可以在上面画出痕迹来。
然而这大小和重量都不是一只鸟可以负担的起的!
因为看不懂夜凉迢想干什么,他索性靠在一边看着了,不挡夜凉迢的光线。
不过很快沐先生只有嘴角抽抽的份儿了,夜凉迢才叫真的不按常理出牌。
之前路过那乱七八糟的一层时,这家伙竟然顺走了一块不大不小得木炭,沐温安完全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顺手牵羊了。
拿着木炭在白色的外袍上写下一个个整齐的字,没有龙凤凤舞的华丽,是周正的楷书,尽量写的小小的,因为是木炭,痕迹还抹开了一点,看起来脏兮兮的,很影响观看。
而且沐温安注意到这竟然是写给夜凉玉他们的,他已经可以预想到花月溪的嫌弃脸和夜凉玉的暴躁态度了。
长话短说,很快夜凉迢就把想要告诉那些人得东西写好了,沐温安很好奇他到底怎么送出去。
就算最后是沿着衣衫的剪裁撕下了最平整的一块,但是对于鸽子这种小型鸟来说,负担还是太大了,而且目标也很大!
不按常理出牌是性格,绝对不是一次两次,沐温安只看见夜凉迢把自己束发的发簪拿了下来,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
沐温安直到现在才发现,夜凉迢日常来束发得根本不是什么簪子,而是做工精致的哨子!心里有一大堆的脏话不知道该和谁说。
显得他很不关注对方一样,这家伙藏的还不少呢!
当然了,接下来就是眼珠子都要惊掉了。哨子的声音很低,人耳勉强能捕捉到,一看就是用来召唤某些特殊物种的,声音本来就不是让人来听到的。
鸟族振翅的声音很快传来了,沐温安抬头一看,眼睛瞬间眯起,反应过度整个人有些失态。
不怪他一惊一咋,实在是夜凉迢这家伙招来的鸟类太让人诧异了!
全身羽毛洁白,没有一丝杂色,身长抵得上成年人手臂的长度,有礼的翅膀,迅捷的反应速度,尖锐的鸟喙,锐利的眼神,无一不显示着他空中之王的气势,赫然是一只鹰隼,还是白隼!
品种也还罢了,这白隼可是冰天雪地之处特有的鸟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西南!
看出了他的疑问,夜凉迢笑着解释说,“以前黎项从西北雪山上救下的,因为喜欢所以精心照顾了很久,他回京的时候这隼也就跟着回来了。”
动物往往比人类更重情义,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后来几年得陪伴,就让这只成年不久的白隼从西北跟着飞回了京城,适应那难以忍受的气候。
至于它为什么也会听夜凉迢的指挥,那是因为黎项第一次来西南的售后,不忍心这小家伙跟着受苦,所以将它托付给了夜凉迢。
“这西南可不是白隼能活下去得地方,它为什么会在附近?”
趋利避害可是动物得本能,从西北跟到帝京,好歹还是在北方,现在跟来西南算是怎么回事?找死吗?!
夜凉迢嘴角弯弯,反问道,“必然你以为黎将军是怎么联系到北辰月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谁想要自己的伙伴跟着受苦啊,要不是万般无奈,黎项也不可能唤这只白隼过来。
鹰隼是很有灵气的鸟类,很多西北人一生中的柔情都交付给这种通人性的鸟了。
白色的大鸟落在了夜凉迢脚边,高傲的抬起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起来活波极了,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像是成精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