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浅可薇邀林茵到屋内的一间空房内聊天。
“这是许家一个不怎么用的会议厅,平时没什么人来,我们可以慢慢聊。”浅可薇说着突然眼神闪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什么事,然后径直走向沙发的一个小柜子。打开那里柜子,那里有一些茶点和饮料,浅可薇就把东西拿了出去。
“许歌家的佣人都会在这些柜子里放食物,今天刚好也有。”浅可薇说着把东西都一一搬到了茶几上,仍然笑容满面。
她的笑容,虽然看起来和善,其实眼睛里充满了挑衅。言语和动作无一不在向林茵彰显,她更像是许家的人,更像是这里的女主人。
林茵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许歌现在在家里也喜欢在柜子里塞零食,原来是这里带去的习惯。”
林茵也很自然地回了一击。
然而,又笑了笑直言道,“有什么话浅小姐就说吧,等会我还要陪许歌回俱乐部,他最近忙着备战冲锋赛,时间一直很赶。”
……
林茵所说的每一句有关于许歌的话,都像在刺激浅可薇的神经。最后她终于挂不住脸上的笑容,红着眼睛瞪着林茵。
“你凭什么在这里高高在上的说许歌!你知道许歌什么!”
浅可薇的声音吓到林茵了,但她还是淡淡回复,“我觉得我是有资格的,毕竟我是他太太。”
“太太?”浅可薇冷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许歌根本不会结婚的,他经历的那些代表着他根本不会结婚的!”
“但他还是结了。”
浅可薇激动地站了起来,拽住了林茵的手,“你是不是拿什么逼迫他了?不然他为什么会结婚?你想要什么,我给你还不成吗?”
林茵被浅可薇拽得有点头疼,她顿了一小会儿后,才甩开了浅可薇的手。然后轻轻揉了几下。
“我不太清楚你们有钱人解决事情的方式。再者说了,如果我真的别有所图的话,我早向许歌的父亲讨求了,他能给的应该比你多吧。”
林茵说着点了点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还是先走了。”
说完起身,要去拿包,却在拿包的那一瞬间被浅可薇唤住了。
“等等,你知道许歌的经历吗?你知道许歌的妈妈吗?”
“这个不用您多虑了吧,许歌该说的自然会和我说。”
浅可薇闻言,抬眸定睛看着林茵。
“那你知道许歌妈妈去世之后,他患了焦虑症,晚上都睡不着吗?”
“……”
“你知道,他睡不着的晚上,有多少个晚上,都是我陪着他,给他唱歌,握着他的手,哄着他入睡的吗?”
林茵闻言,眼眸子暗了暗。半晌,又抬头微笑。
“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代表什么?代表许歌这个人可以有很多女朋友,甚至可以结婚离婚,有很多太太。但只有一个我。”
“陪伴许歌最艰难时刻的人,是我不是你。”
……
林茵闻言抿了抿唇,冷笑了一下。
“我劝浅小姐还是不要过于拘泥于过去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许歌醒了,你也该醒了。”林茵说完,重新拿起包,然后转头离去。
这次是真的离去了,头也不回。
浅可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双手忍不住紧紧握着,握到指甲都陷进肉里也没有察觉。
能有资格呆在许歌身边的,只有她。只有她。她会让他们都知道的。
*
林茵从许家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说过话,许歌一边开着车一边忍不住用余光瞥林茵。她的脸色很苍白,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可……浅可薇跟你说了什么?”
林茵看许歌这捉摸不定是要全名叫还是正常称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即使许歌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会叫她可薇。
因为叫了很多年吧。
“你跟她,认识多久了?”林茵问。
“十一,十二年吧……”
十一年,十二年……
那她就是从许歌少年的时候陪伴他到成年的时候,如果没有自己,她还会陪他到中年,甚至……
“你们俩大概是什么关系啊?”
“以前是朋友,现在……”
“现在不是了?”
“……她在我们俩的感情上搞了很多事情,这些事,她不处理好并主动道歉的话,我暂时还不太想和她接触。”
“可是她好像帮你治好了焦虑症?”
“……不算治好,我那个时候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但是,确实在美国治疗那段时间,确实是她陪着我的。”
“好嫉妒啊。”林茵忍不住感叹道。
许歌看她这弯起眉眼的样子,心想应该没事了。便调侃了一句,“那有什么,未来的时候你都陪着我不就好了。”
“但不一样吧。在最艰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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