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吟盯着闻人以谨看了一会儿,犹豫着凑过去。
她刚靠近,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她过来了……”
林微吟一惊,转头看了一圈。闪电一道接一道,客厅被照得仿佛冠位打光师亲临,除了她和闻人以谨,哪儿还有什么人。
她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是幻视。
林微吟直觉闻人以谨说的那个“人”是症结,但也问不出更多。
她想了想,忽然伸手,直接把闻人以谨按在了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大郎,喝药啊。”
这个梗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叭_(:з)∠)_
第34章第三十四天没复明
一般情况下林微吟早上醒的时候都处于魂游天外的状态,全靠对全勤奖的渴望完成刷牙洗脸挤地铁的工作。周末这个机制不管用,她茫然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躺了一会儿,她感觉状况不太对。
闻人明秀的房间和本人一样花里胡哨,装修精致华美,林微吟记得她刚进房间躺下时还被天花板上垂落的吊灯吓了一跳。
吊灯是连枝设计,底下垂了一大堆亮闪闪的流苏,透露出的感觉近乎“本宫不死尔等终究为妃”和“鸡就是鸡,花里胡哨还是鸡”之间。
然而她现在看见的天花板干干净净,灯是朴素的灰色方型,紧贴着天花板。她往窗户那边看了看,飘窗还是飘窗,色调比闻人明秀的素得多,有那么点性冷淡的感觉。
……好像不是闻人明秀的房间。
处于睡醒懵逼状态的林微吟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她习惯性地想挠挠头,发现手抬不起来。
林微吟低头看了一眼,吓清醒了。
她平躺在床上,睡裙倒是好好的,下摆该在膝盖就在膝盖,没和平常一样一夜过后变成头套。但她身上扒着个手长脚长的兄弟,这兄弟手臂压在她腹部,腿卡着她的腿,林微吟顿觉自己仿佛澳洲森林里一颗顽强的桉树。
最尴尬的是闻人以谨的头枕在她肩上,脸埋在她肩膀脖子交界的地方,呼吸倒是很平稳,一下下打在她颈下,打得林微吟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紧急出勤。
林微吟脑子里宛如跑马,什么想法都出来了,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动动手肘,用气声说:“这位兄弟……醒醒啊……”
人睡觉的时候总遭不住胸腹被手肘怼,闻人以谨显然被吵到了,但他没醒,往林微吟肩上埋得更深。
林微吟清晰地感觉到闻人以谨的脸颊贴上来,发丝扫过裸露的肌肤。他的头发是软的,发梢扫过却有点略微的刺痒,在她身上挨挨蹭蹭,痒得她本能地后背紧绷,脸上迅速烧起来。
脸红纯粹是本能反应,林微吟也知道闻人以谨现在不太正常,不能用现行的公序良俗怼他,她忍住了没暴打他,再动了动手:“兄弟?兄弟在吗?掉线了吗兄弟?”
怀里的女孩乱动,闻人以谨皱了皱眉,一口咬在她颈侧。
林微吟长这么大就没和人这么亲密接触过,当年宿舍里打打闹闹也最多是摸摸胸,闻人以谨这么一口,尖利的犬齿至少能咬出个印来。
……行,你不仁我不义。
林微吟吸了口气,怒从胆边起,动腿想把闻人以谨踢下去。
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闻人以谨的腿压在她腿上,她还真没法把腿抬起来。抬不起来可还行,更尴尬的是她一动腿,就感觉到有什么触感微妙的东西硌在腰腿那块儿。
林微吟努力地仰起脖子,看了闻人以谨一眼。
从她这个死亡角度看,都能看见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姿修长,宽松款的裤子都遮不住一双长腿。姿势使然,腰那块儿的衣摆榻下去,隐约看得出劲瘦的腰身,和肩背一比明显收紧一截。
这个身材比例太妙,林微吟先有点酸,然后就觉得要死了。
闻人以谨穿的是居家宽松款,显然没有皮带这种东西,估摸着他也不会往裤兜里放钥匙或者手机。
那现在硌着她的玩意儿就是……
就是……
林微吟“就是”不出来了,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我林微吟辛辛苦苦活到今天,最多就是大学没好好学习,上班混日子,我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闻人以谨倒是被吵醒了,半撑起来,低头看她时面无表情,视线还是散的,显然也处于睡醒懵逼的状态。
林微吟看了他一眼,更酸了。
一般人早起状态肯定不会太好,至少眼皮有点肿,脸上出点油什么的,这兄弟脸上干干净净,睫毛黑压压地垂下来,眼瞳涣散反而有种颓靡的美感。
美是一回事,硌腿是另一回事,闻人以谨这么撑起来,硌着的感觉更明显,林微吟真要哭了:“兄弟,打个商量,你要不切了吧?完事我保证,我们是一辈子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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