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上。
一完事,阎空便伸手将原本为千若婉戴好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然后藏进了自己的袖袋。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这样的事……
以后,绝不允许了。
千若婉躺在阎空身边,看了阎空一眼,想问什么,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有些话,她不能问,否则阎空会不高兴的,阎空若不高兴了,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北安皇帝,可有再与你说些什么?”阎空收拾好后,回头看了看千若婉。
起身穿好衣裳,千若婉点点头“这几日他派了密探来,问我这边消息如何,说若是没有进展,他便要亲自派人来。”
“哦?”阎空瞟了千若婉一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很淡然的模样。
千若婉摆了摆手,连忙道“我把我们掌握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他不会来的,我也没有全部与他都说了。”
“倒看不出,你是越发聪明了。”轻哼一声,阎空没有再看千若婉,反而迈步往外走去。
看着阎空离开,千若婉目光阴沉了下来。
公孙化回来了,依旧戴着白色的面具,一身风尘仆仆,似乎赶了很远的路而来的。
“这段时日你去了哪里,要走竟也不打声招呼。”他来的时候,夏悦兮正在花园里弹琴,见他回来,不禁松了口气。
至少公孙化是回来了,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公孙化抿了抿薄唇,坐在了离夏悦兮不远处的石椅上,低声道“我有事急着离开,怕你着急,赶回来了。”
他一路远行,把事情匆匆办完了,便赶紧回来了,所以才一身风尘仆仆。
回到凤鸣山庄,见到夏悦兮,他只觉得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哪怕之前所知道的,是多么让人沮丧的消息。
“回来了便好,赶路辛苦,你先去休息吧……”夏悦兮微微一笑,冲公孙化道。
公孙化张了张嘴,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复杂“悦兮……”
低唤了夏悦兮一声,公孙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嗯?”将目光从琴弦上抬起来望向公孙化,夏悦兮静静地等着公孙化开口。
沉默许久,公孙化终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扭头离开了。
公孙化到底是去了哪里,回来了之后,怎么似乎变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了。
还有刚刚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没有开口……
夏悦兮思来想去也想不通,最终决定不想了,公孙化自是不会害她的,有些事情,等他想通了,也许自然会讲吧。
这一来,夏悦兮也没了心情继续抚琴了,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好一会儿,忽地想起袖袋里那块小小的黑色令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夏悦兮将令牌拿了出来,反反复复把玩了一番,最终才起身,脚步匆匆往外头走去。
与这黑色令牌一样的,还有那个黑色小香炉,她要去看看那小香炉到底是什么材料,古玩店老板对这些颇有研究,也许她不知道的,他会知道。
回姝竹院换了身便服,夏悦兮这回没有让雪柔跟着,而是一个人骑着马,一路往市集而去。
正是晌午十分,街上走动的人并不多,夏悦兮也无心闲逛,骑着马儿冲古玩店就去。
去到古玩店的时候,只见那小伙子正斜躺在一张有些破旧的古藤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把有些陈旧的扇子,摇着摇椅,扇着扇子,显得很是惬意。
小伙子依旧是一身灰白灰白的布衫,看上去有些皱,但套在他瘦弱的身上,倒也很是适合他的气质,他的脸色还是一样很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老板。”夏悦兮走到他身边,低低唤了他一声。
原本晃动的摇椅猛地停住,扇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伙子抬眸,面无表情地扫了夏悦兮一眼,又很快地别开了目光“是你啊。”
他还以为,她不想知道那小香炉的材质了呢,这么长时间也没来。
夏悦兮笑了笑,自顾自在他的古玩店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个小香炉,不由有些急了“老板,那小香炉你出手了吗?”
小伙子已经又继续开始晃着椅子,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等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没有。”
原本有些紧张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夏悦兮轻吁了一口气笑道“这些日子忙,家里出了些事,也一直没有空来与老板你坐坐。”
“我以为,你不好奇了。”小伙子瞟了夏悦兮一眼,语气幽幽的,依旧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