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后,他又进屋去搬那些昨晚拆得乱七八糟的花架,而舒蓝则在院子里收拾剩下的乱叶渣。
才不过十分钟,临街那边的房门铃铛被摇响了表示有人进来了,一定是外卖来了,本甚至连头都没抬。
以为对方会要说话什么的,待本察觉有些不对劲时,对方已猛然伸出长腿踹向他,让他往后倒退了三大步,把刚收好的花架,全压碎在地上。
“舒蓝,快跑!”他在她的尖叫声中大声叫道,同时迅速的出手防卫。
这些家伙到底是谁,难道是那天来抢花的?本一边闪躲,一边思考,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会找到这里来。
手臂猛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剧痛,让他更加肯定这些人不是镇上的人,否则的话一般人怎敢光天化日下行凶?他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的对象是他,并没有任何想抓舒蓝的意图。
抓起地上的木架当盾牌,他在手无寸铁之下的闪躲,终于木架还是难敌刀刃,双拳还是难敌六手,他又被砍了两刀,一刀在腿上,一刀在上臂靠近肩膀的地方,两处同样血流如注。
这两刀让对方终于满意的停下手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丢下一句,“这只是一点教训,下次你最好小心点。”说完,他们迅速转身离开。
舒蓝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医院的急诊室都快要淹水了。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受伤的本却还要反过来柔声安抚她。
他的三处刀伤虽然看起来好像很严重,但只有一处需要缝合,其他两处只要上药包扎即可,以凶器是匕首,凶手有三个,而他当时又手无寸铁的情况而言,他的伤的确只能算是小伤,连警察都这样说了。
警察做完例行公事后就离开了,在他们离开之前有跟他说会尽快抓到凶手,如果有消息一定会通知他,不过他一点也不指望他们会多用心来办这个案子,毕竟他既没有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是吗?
靠人不如靠己,平白无故的挨了三刀总要还些谢礼回去,而且即使不为自己,他也要为舒蓝所掉的眼泪讨回些公道,他眼底倏然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
“舒蓝,你手机借我。”
她抽噎着将包包里的手机拿给他,带着哽咽的问:“你要打电话给伦代吗?”之前她要给伦代打电话的,被本阻止了。
本轻摇了下头,迅速的按下一组号码。
“喂?夏尔吗?是我本。”
“帮我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外地的人到安纳西来捣乱?”
“是,我会等你的好消息的,谢啦,夏尔。”
她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现在的本,和她所认识的那个人有点不同了,她摇了摇头,算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习惯并了解不能以常理来评断有关于他的任何一件事了。
“伤口会不会很痛?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一天,伤口没发炎才能回家。”她对他说,一看见他手臂上的绷带,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我觉得还是应该要给伦代打个电话,不然……”自己心爱的弟弟在自己家里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伦代对自己的不满又该加深了吧,她不由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