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的长手一伸,便将电话给挂了。
“你——”她手中的电话无预警的滑落。
白夜凛眼明手快的在电话还未落地之前接起。
“好险!”他将电话给挂上,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表情。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可以让人生气的事。”她就是这样认为的啊。
“这应该只代表你的意见吧!”白夜凛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眸,“你没有权利代表我发言。”
她对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事情——事情很好解决的。”
“很好解决?”他的黑眸一黯。“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她闪避他严厉的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他的口气温柔却强硬。
她的双拳不自觉紧握,“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烦,”她终究没勇气看他,“我也一样,所以——”她的话声隐去。
“继续啊!”他的口气有着讽刺,“我正开始觉得有趣。”
他的话,令她不自觉的抬起了头,正好对住他漆如子夜的黑眸,她的舌头蓦然不听使唤,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你没话说了吗?”白夜凛看着她,口气依然温柔,只有眼底透露了些许的怒气,“如果没有,就换我说了。”
她被动的被他推坐在沙发上,他也紧贴着她坐下,手握住她的,似乎怕她突然跑掉。
“我一向怕麻烦,”白夜凛开口打破沉默,“我也很高兴你的善解人意,想替我解决麻烦,”他顿了一下,观察她的反应,就见她的表情愈来愈阴沉,“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我想,我该偶尔揽点麻烦事到我身上才对,至少这样,我的生活才不会太过无聊。”
她紧张的揣测他话中的意思——他绝对不可能是在跟她说“负责”这两个字吧!
“别这么看我。”她差点脱口而出,那件横在他们之间的事,虽然已经解决了,但似乎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梗,成了她和他之间的一个无形的鸿沟。
她皱起了眉头,他介入了她的生活,而且还把改变她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谁给你这些权利!”她咬紧牙关,压下自己的怒气。
白夜凛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改变我的生活。”
“改变你的生活?”白夜凛重复了一次,最后无辜而又不可思议的道:“我没有。”
“没有?”她假笑了声,“如果在法国,我会觉得你是在照顾我,但是回国了,你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对我隔绝这个世界的保护,你认为我是一个布偶娃娃吗,这叫没有?”
白夜凛闻言,有些赧然的摸了下头。“我似乎是有点过分。”他语带保留的表示。
他的低姿态,似乎将她吃得死死的,令她就算想发火,也不知从何骂起。
“你走吧!”她累了,抬起手懒懒的挥了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保护你也不对,舒蓝,你不要过河拆桥。”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离开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