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部长,说:“那好,阮部长,唐局,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们。”
王莉和那名纪委的工作人员一出去,我就笑着说:“阮部长,你假装醉酒可装得真像,连我都被你骗过了。我就说嘛,你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灌醉。”
阮剑文接过我手里的毛巾擦了把脸,苦笑着说:“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装醉还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呢。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可他们无论如何拦着不让我走,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我嘿嘿地干笑两声,说:“哎,当领导也不容易,每天要应付那么多无聊的人和无聊的事。别人只看到领导们风光的一面,就是不愿意看到领导辛苦的一面。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挖空心思削尖脑袋往上爬,难道真是想为人民服务?打死我也不信啊。”
阮剑文说:“你这话可有点危险,有反动倾向,当干部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人民。”
我笑着说:“算我说错话了,阮部长,你还有什么话要向我交代的吗?”
阮剑文说:“临行之前,杨副省长特意找过我,再三叮嘱我一定保护好你。不过从今天你的表现来看,确实比以前成熟了,收放自如,应对有度,值得表扬。”
我说:“我是希望您能指出我做得不足或者不对的地方,以便我改进。”
阮剑文想了想,说:“你只要告诉我,牛明的案子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我要听实话。”
我惊讶地说:“阮部长,你不会也怀疑牛明被杀是我指使人干的吧?”
阮剑文说:“你不要问这些,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牛明是被他们自己的人毒死灭口的,他知道的内情太多,所以只能做个死人了。”
阮剑文说:“只要牛明的案子跟你没有直接关系,那你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随便徐子淇去调查,他也折腾不出来什么花样。”
我说:“可是他只搜集对我不利的材料,我做过的成绩他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这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阮剑文低头沉思片刻,说:“一个人要工作,就难免犯错误,这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组织上都可以理解,尤其对年轻干部会比较宽容,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现在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你,只要你一有动作,马上会有无数人的人向徐子淇汇报,那样反而麻烦。”
我不满地说:“那不等于坐以待毙嘛?”
阮剑文淡淡地说:“总之我的原则是,不建议你有任何过激行为,你自己把握分寸吧。”
阮剑文说到这句话,等于是告诉我谈话到此结束,下了逐客令,他需要休息了。我心知肚明,站起身来说:“那阮部长您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睡个好觉。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住在您隔壁。”
阮剑文坐在床上,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说:“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把昨天的觉补回来。对了,明天我们就不住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