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精神病院
影沉默的将车门打开,顾泽恺率先下了车,墨镜后的眸光是冰冷的,涔薄唇角的弧度都泛着寒意,随后下车来的是林盛夏,一路上她都沉默的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黛眉细细的锁紧于眉心间形成一个川字,直到豪车停在了精神病院的门口时,她才淡淡的睁开了眼睛,清冷的眸底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唐淮南已经在里面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给你撑腰,不怕!”顾泽恺眼眸黑沉如幽深古井,低沉浑厚的嗓音里漾着宠溺,眉骨处的伤口结了痂,反倒令他平添了几分轻狂的味道,有力的大掌抬起将她被风吹的缭乱的发略到耳后,林盛夏沁凉的眸就这样看着他,不知过去多久幽幽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们男人的罪过要由我们女人来承担?”这个道理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林盛夏眸光终于不再是平淡的清冷,而是复杂,沉重的复杂!
如果只是收回房子苏暖是不可能伤害那个孩子的,她没有那个胆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心里的魔鬼彻底的倾倒?
顾泽恺闻言就这样的看着她,宛如雕塑般的脸庞被日光笼罩着,化去了戾气,磨平的棱角,她心里的难受挣扎绞的他心底里也不好受。
此时的顾泽恺终于明白,原来你若是真心的爱着一个人,就连对方的喜怒哀乐都可以感同身受,薄唇扇动着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事实上,他的确也说出了口。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来都没错过!”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摄魂般的决绝,鹰隼般的眸柔的似水,旁人若是看了定当诧异,原来这个在别人眼里如冰雕的男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林盛夏没有说话,而顾泽恺自然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回应,他为她承诺过的,从今往后绝不会先挂断她的电话,也绝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一切。
“我们进去吧!”顾泽恺厚实的大掌向着林盛夏伸出,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光泽,他手里纹路是林盛夏曾经摸过数百遍的,清晰的就连闭上眼睛都可以描绘出。
林盛夏清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心处的川字也没有松开,她的心事很重,眼角眉梢都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深沉。
她只是看了一眼顾泽恺的掌心,随后淡淡的别开自己的视线,脊背在向着紧闭铁门走去的一刹那绷直,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也没有什么慈悲的心,从开始设局到现在,她让苏暖尝到了百口莫辩失去一切的痛苦,她依赖什么自己就毁掉什么,她幻想什么自己就打破什么,而今日……13acv。
应该到苏暖真正下地狱的时候了!
顾泽恺涔薄的唇勾着苦笑的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顾太太是唯一一个能够镇得住自己的人,可她也是唯一一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
可就算是如此,他却依旧甘心如饴的跟在她身旁。
层层的大黑铁门从里面被敞开,深色的大理石瓷砖泛着冷冷的光泽,林盛夏的高跟鞋踩在那上面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在精神病院这样的氛围内说不出来的心里压抑。
林盛夏松软的发随着她向前迈步的动作摇曳在她的脸颊旁,成熟干练的bobo头将她的内敛全然释放出来,因着顾泽恺与林盛夏的特殊身份院长亲自出来迎接二人,行走间不时会与三三两两出现的病人擦肩而过,他们并不像是想象中的躁动,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平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这条看似无际走廊的尽头此时僵硬的伫立着一个男人,他单手撑在厚实探视玻璃上,温润的脸庞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沉默的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
除了唐淮南还有谁?
因着苏暖从清醒过来便又哭又笑的,而警察局那边转而将苏暖送来精神病院羁押,等待着进一步的司法鉴定。(小说内容,请勿细究。)
“你满意了吗?你高兴了吗?林盛夏!”唐淮南僵硬的转过头来,下巴处湛清的胡渣像是简单打理过的,却也难掩面容上的狼狈,早晨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只觉得如遭雷击,他当时只是心虚混乱的让顾弘文将苏暖赶出去,却不曾想到他竟然将那孩子与苏暖一同拖了出去,后来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已经不受了控制。
林盛夏沉默而又安静的看着唐淮南憔悴的脸,心里冷冷的讽笑着,他有什么资格用质询的口吻来对自己说话?
顾泽恺闻言眉目间染上了冷霜,单手拍了拍林盛夏的肩头,冷峻的脸庞绷出骇人的线条。
林盛夏也不理唐淮南的质问,只是跟站在病房门口的两个警员点头示意后推开门走进了关押着苏暖的病房,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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