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盛夏不置可否。
“糖糖的抚养权归我,我不会让她跟着你这样的父亲。”林盛夏这话说的极狠,似将顾泽恺全然否决似的口吻惹怒了他。
顾泽恺大掌猛地一扫桌面,茶几上的四角玻璃杯陡然摔碎在地板上,那眼神似乎是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似的凶狠!
“你不服气么?当初因着苏暖的一个背影你都能够差点将糖糖弄丢,你在我心里这么劣迹斑斑的,你让我如何放心的将糖糖交给你?”
林盛夏讥讽的声音递入到他的耳中,顾泽恺深如幽潭般的眼睛紧盯着她,健硕有力的身形绷得紧紧的。
“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最终你还不是因着昨晚下雨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你和他好了多久了?是不是等的迫不及待了?不然为何三番五次的要跟我提离婚?”
顾泽恺的话越说越过分,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眯起,似是戏谑的口吻叫林盛夏姣美脸庞上的血色渐渐的退去。
“只不过很可惜,我用过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旁人碰了去!要离婚,除非我死!”顾泽恺这话说完,竟真的转身从笔筒里找出拆信刀来塞入到林盛夏的手中,紧握着她的手连着那把拆信刀抵在了左心房的位置!
林盛夏看着他冷酷的面容,听着他伤人的话语,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这就是她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心里的郁气渐渐堆积,她竟真的想把拆信刀狠狠的捅入到他的心脏里。
可最终,她只是松了手,任由那把刀掉在大理石雕凿成的光亮地板之上。
“我是真的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林盛夏轻声呢喃着,顾泽恺听在耳中,深幽幽的瞳孔内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缓慢的站起身来,林盛夏的平底鞋踩在那把拆信刀上,一步步的向着总裁室的门口走去,她的步履有些凌乱,面容却是一贯的沉冷。
顾泽恺却并不轻易的放过她,修长的双腿不过迈了两步便追上了她,厚实的大掌强迫着她转过身来对上他阴冷的眼神!
“就算是你有了别的男人也没有关系!我可以不在乎!只要你留下来!”这声音字字句句说的咬牙切齿,顾泽恺从没想过有一日他竟然窝囊到了这样的地步!
就连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也可以完全不在乎!
却见林盛夏饱满的唇形勾着讽刺的笑容,寸寸的冷意逐渐的蔓延了开来!
“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顾泽恺,这婚我离定了!”
扔下这句话,林盛夏没有丝毫流连的挥开他的大掌,摔门而去!
——————我是今日第一的分割线,我努力努力的慢慢从黑屋爬啊爬,蜗牛大央向你们问好——————
糖糖吸了吸鼻涕,头重脚轻的向着和苏皓轩约好的地方走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皓轩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看他一脸郑重的模样,原本感冒身体不舒服的糖糖点了点头。
妈妈说过要让她与人为善,更何况班里都没有人陪苏皓轩玩,他看起来一个人好可怜。
阿嚏……糖糖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头,虽然天气很热,可她总觉得冷冷的,小小的手摩挲着光洁的手臂,站在幼儿园的体育教室下面,等待着约定好的苏皓轩。
哗啦……
一桶冰凉刺骨的水从二楼的方向倾倒下来,不偏不倚的全都落在糖糖的身上,虽然尖叫着想要躲避开,但早已经来不及了!
早上刚刚换下来的蓬蓬裙被全然的打湿,黏糊糊的粘在糖糖的身上,她被水打懵了,晶莹的大眼睛里布满了泪水!
她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憋着泪水看着蓦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苏皓轩,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冷笑,糖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乌黑的发上滴滴答答的。
“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对我说的……”糖糖的声音带着感冒的哑,看着苏浩轩的脸委委屈屈的开口。
“你妈妈害的我妈妈住院,我要为我妈妈报仇!”此时的苏皓轩像个小大人似的,眉眼之间透着冷,他猛地上前一步将尖叫着的糖糖推入到体育教师内,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门用粗木棍抵住。
有间五可糯。体育教室里很阴凉,若是平日定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可换做此时的糖糖来说却是难受的很了。
苏皓轩站在门外听着糖糖在里面的尖叫求饶声,突然想到了往日里糖糖对自己的好,她是班里唯一一个主动愿意跟自己说话的,每天还会给自己带好吃的便当。
他的心里很不好受,可是只要一想到妈妈那么温柔的轻抚着自己的头,还递给他香蕉的模样,苏皓轩原本犹豫的眼神越发的坚定起来,似是没有听到糖糖的哭泣声,握紧了拳头转身跑回到休息室。
此时正是中午午休的时间,苏皓轩跑回到自己的床上,用着床单蒙上自己的脑袋,假装刻意的忽略掉似乎依旧回荡在耳边的哭泣声。
而此时的糖糖哭的累得,全身湿哒哒的坐在体育教室的绿色柔软地毯上,忽冷忽热的身体让她更为的难受了起来,刚刚痛哭那阵子将她的体力全都消耗的干净,此时啜泣着无力蜷缩在地上。
体育教室内有阵阵的冷风吹过,吹得糖糖哆哆嗦嗦的打着颤。
“苏皓轩,把我放出去好不好!这里好冷!我好害怕!”
糖糖的脸颊不一会儿便通红了起来,就连手掌心都一阵阵的发起了热,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外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却还是不放弃的一遍遍呢喃着。
她不知道苏皓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她从没有像是其他的小朋友一样欺负过他不是么?
妈妈,我真的好冷!我想要回家!
糖糖委屈的蜷缩在地上流着眼泪,声音越来越低……
————————我是今日凌晨更新的分割线,大央何德何能啊,让大家砸了这么多月票支持,让眼泪飞一会儿——————
顾允儿今日的确请了假,她接到齐皓的电话说他重感冒在酒吧。
齐皓约她在宠爱酒吧的二楼见面,也是直到今天为止,顾允儿才知道齐皓竟然拥有这家酒吧的股份。
白天这里也是营业的,不过毕竟人少,在说明来意之后顾允儿被酒吧内的侍者迎上了二楼,在她快要走上楼梯口的时候,酒吧门从外面被推开,她隐约看到一带着黑色墨镜的女人朝着吧台处歪斜打诨的几个混混走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戴着黑色墨镜行动缓慢的女人,竟有几分形似苏暖。
虽然顾允儿以前是站在苏暖那边不待见林盛夏的,但说实话她对苏暖也不见得有多么的了解熟悉,晃眼一过,顾允儿也着实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顾允儿并没有看错,那人的的确确就是苏暖。
“我只有十万,想给个人买个教训。”苏暖因着刚刚流产手术没几天,原本是不能够走动的,可苏云玉帮她联系的人约在这里见面,这种事又不好交给别人,只能她亲自来一趟。
为首的那个一头挑染成金褐色的发很毛躁,手臂上还盘着条卧龙,听闻有十万块,眼神立马亮了起来。
“照片我带来了,不要闹出人命,只是给些教训就好,点到为止!”苏暖的下身很痛,墨镜下的脸也很苍白,是病态的白。
将从报纸上剪切下来的林盛夏照片从包内拿了出来,推到男人的面前。
“我先付五万块,剩下的事成之后,我会打到你们账户上。”苏暖声音很柔,可看在男人眼中,最毒妇人心说的也不过是她这样的类型。
男人的眼神懒散的落在照片之上,却在看清楚那上面的人时,对方高大的身形立马一僵,眼底划过难以掩饰的恨意!
“你们可以在她女儿放学的路上等着她,她一定会出现的,不过……今天或许会早些。”
苏暖说完这话从包中将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五万块钱推到了桌子上,买凶这事儿她也是第一次做,手指还是抖的。
将地址电话抄到纸上一并推了过去,她翩然的站起身来向着酒吧的门外走去,全程不过十几分钟,却并不知道已被二楼的一双眼睛无声无息的收入眼底。
顾允儿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齐皓正好转身面对着她,纯黑色的衬衫敞开几颗扣,性感迷人。
“不是重感冒么?我帮你买了药来。”顾允儿将袋子放在桌上,意外的撞倒了木质的相框,相片里一家四口幸福和睦的站在别墅前,看样子是很多年前拍的了。
“这照片里是你家人么?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顾允儿随口的问了那么一句,随后顺手就想要将相框放回到远处。
“他们都死了。”齐皓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令顾允儿蓦然的睁大了眼睛,而齐皓健硕高大的身形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旁,伸出宽厚的大掌从她的手里将相框收走!
端正的重新摆回到桌面上,似是虔诚般。
“抱歉……”顾允儿除了这句话确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安静的站在原处任由齐皓伸出修长的手臂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肩头。
顾允儿是真诚的,可她却不知道齐皓的眼神在越过她肩头落在相框上的瞬间,到底有多么的阴冷……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线,卖萌打滚啊~~~~~我的人森哇~~~——————
林盛夏接到糖糖出事的电话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当她赶到幼儿园时,糖糖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只是整个人因为身体炽热的温度软绵绵的躺在校长的怀中。
林盛夏紧咬着牙关,整颗心从接到那代理老师电话时便颤抖不已,她刚刚去家具城为糖糖订购了一套新款的儿童床,因着前一晚在林宅时她睡的并不舒服,却不曾想床刚定上,幼儿园的电话便打来。
虽然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各种的准备,但是当林盛夏清楚的看到躺在校长怀中发烧烧到没力气的的糖糖时,几乎就要情绪失控!
“顾太太实在抱歉,代理老师不了解情况,等到发现糖糖不见的时已经晚了,我们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的,但是现在还是要将孩子送去医院比较重要!我们学校的医务室已经给她打过一针,可是看样子并不奏效!”校长也是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等到老师发现糖糖不见,待到找到已经耽误了太长的时间。
找到糖糖时她全身潮湿的被反锁在体育教室内,当时全身烫的就已经不行了。
“把糖糖给我。”林盛夏纤细的双手向着校长伸出,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追究是谁的责任,只想要快一点送糖糖去医院。
林盛夏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的空白,明明早上送糖糖来的时候她还是活蹦乱跳的,为什么不过才短短几个小时,糖糖就已经发烧烧的睁不开眼睛的地步?
她的眼眶泛红,在见到糖糖因着发烧难受的涨红小脸,她的头发还是潮湿的,全身滚烫滚烫。
而不远处,与糖糖同班的小朋友正在外面做着课间操,苏皓轩自然也是在其中的,他的眼神全然的落在糖糖的身上,因着害怕与愧疚小脸泛着苍白。
“我先将糖糖送去医院,如果最后发现是因为校方管理不善所导致这样的结果,我会让我的律师送上律师函的!”林盛夏紧搂着糖糖,面无表情的开口,她觉得自己紧绷着的神经就快要断了似的,而怀中因着发烧已经开始呓语的糖糖着实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林盛夏扔下那句话便转身向着校外停车的地方快步走去,怀中的糖糖在炽热的夏天烫的就像是个暖炉似的,不一会儿林盛夏的额上便沁出薄薄的汗水。
她并不知道的是,在她将糖糖接过去离开的瞬间,原本在人群中跳着健康操的苏皓轩因为胸口剧烈的疼痛突然倒地昏迷,额上层层的虚汗泛出。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