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意干嘛,你不要太紧张了,这册子从方才打开到现在,你那烟草都快燃尽了,你也没吸上一口!”
湛之君这么一说,君无咎和苏文月的目光瞬间都看向了孙主簿,孙主簿赶忙摆摆手说道:“哎呀,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啊,我这心里都快愧疚死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被我毁了,我能不紧张么,方才手都一直在抖,又怎还顾得上抽这烟!”
君无咎和苏文月移开目光,不再盯着孙主簿看,而湛之君也慌忙拍了拍孙主簿的手臂说道:“几位大人,你们这么认真干嘛,我随口说说的,我只是担心孙大人手中这烟罢了……在破案方面 我脑筋不好的!”
湛之君笑得憨憨的,赶忙摆手冲着众人说道。
君无咎和苏文月没说什么,只不过君无咎却深深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良久,苏文月终于再度开口,她看着君无咎说道:“这事我得告诉我师兄……”说罢他便拿着册子跑了出去,直奔成杨房中……
而苏文月离开了,君无咎几人才发现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的林夫人,她自方才将姜汤递给他们之后便退到了角落里,不发一声,生怕打扰到他们讨论案情……
“林夫人,您快坐,方才我一直在想案情,无暇顾及您,我还以为您已经回去了!您身体不好,快坐这里歇息一下!”君无咎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将她扶了过来!
林夫人感激的笑了笑,她着实是有些虚脱,坐下来后,她苦涩的看了看君无咎说道:“方才,苏大人在看那册子时,口中曾念叨了海贤的名字,所以我便立在那里,想等几位大人商谈完毕来询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了看林夫人的身体状态,君无咎真不知到底该不该和她说清这一切,他思考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她,他觉得之后他们离开了她也是要在滁州独自承担起张家重任的人,所以这一切事情她应当知道,也理应承受,不然一直欺骗她,日后她若得知真相,一时崩溃他们又不在身边照拂反倒容易酿成惨剧!
他轻轻端起姜汤,一饮而尽,看着林夫人笑着说道:“林夫人,真是好手艺,这姜汤很好喝,喝起来让人心里觉得暖暖的……”
林夫人笑着点点头,说道:“君大人谬赞了,我自己的手艺我自己清楚,想来味道一般,但终究还可以驱寒……还望大人们不要嫌弃!”
君无咎赶忙摇摇头说林夫人过度谦虚了,互相寒暄了一番,林夫人看着君无咎突然非常庄重的说道:“君大人,有什么话,您便直说吧,我承担的住,我知道海贤他定还犯了别的什么大错了!其实从我知道他杀害那些无辜的孩子的时候,他在我的心中便是死了……无论他身上再背负其他别的大事,我都不会惊讶,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日后好为他赎罪!”
林夫人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君无咎也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将一切同她和盘托出,其实买卖官职的案子君无咎心里倒是没什么不能同林夫人说的,只是这张府是是因这林海贤而遭到迫害的事到底同不同林夫人说,其实君无咎的内心是非常纠结的,不过林夫人这一番话最终让他下定决心要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林夫人,其实这册子上记录的事倒不是别的事情,而是这朝中买卖官职的人员!这册子上记录,这林海贤的官职,实则是他买下的,并非是他科举得中而得来的……”
听到君无咎这话林夫人仿佛并不是很诧异,她点点头,看着他说道:“海贤,上任扬州知府的这几年里我大致已经猜到了,他才疏学浅,根本不能担此重任,只是当初他同我说得到这任命时我万万没想到,这官会是他买了的,我从未想到他会有我这么大的胆子……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当初那个忠厚老实的他哪里去了!”
林夫人一边说,已经眼含泪意了,君无咎看她如此叹了口气,对她说道:“林夫人,其实您被骗了,这林海贤从来不是什么忠厚老实之人!其实您家的败落,还有曾与您有过婚约的王家的败落,其中都有这林海贤的手笔,不然他是如何得来那些钱财来买的这个扬州知府呢!”
君无咎说完这些,林夫人彻底呆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