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状,凤栖止不悦的挑眉,到底是架不住谢言晚的催促,走了出去。
见到上官翰骁这一路的风尘仆仆,凤栖止担心那尘土之气吹到谢言晚不好,也不请他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按理说来,这个时候的上官翰骁应该还在边疆忙着善后才是。其实原本应该是在边疆的,可是上官翰骁一想起谢言晚腹中的孩子和凤栖止的脾气,便有些担心会出事儿。若是凤栖止得知之后起了滔天怒火,周围又没有可以规劝之人
,再祸及百姓可怎么得了?
虽说凤栖止发火的话,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劝解,但是上官翰骁觉得,他如果能够阻止,那边不能袖手旁观。
所以,上官翰骁思前想后之后,到底还是巴巴的跑回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进了太守府之后,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场景,反而看到了一脸小心翼翼护着娇妻的凤栖止。
“本王已经交接妥当,前来向皇叔告知一声。”
听得这话,凤栖止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可是神情里都写满了一句话。既然告知过了,那就走呗。
对于这个情形,上官翰骁倒是没想到。他试探着问道:“皇叔……可知道了?”
他这话一出,便见谢言晚从里面走了出来,柔柔一笑,道:“宁王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喝杯茶?”
闻言,凤栖止顿时回眸,鄙夷道:“这会儿不难受了?还不滚回床上躺着,不知道自己身子不舒服么!”
“千岁爷着什么急啊,怀身子的可是我。”
谢言晚瞪了他一眼,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就见上官翰骁一副被雷劈的神情。
他的问题还需要答案么?这二人的对话已经很明显了!
所以……
这位以奸佞和淫邪著称的九千岁,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这个问题,上官翰骁自然不敢问出来,他若有所指道:“看到皇叔跟皇婶这般和睦,本王就放心了。”
闻言,谢言晚便有些忍俊不禁,而后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凤栖止。
得,这位爷的帽子似乎被戴的更结实了。
然而下一刻,凤栖止的话,却让她猛地喷了一口水。
“本座所求不多,她肯在本座身边就好。”
眼前的人化作痴情种子的模样,让谢言晚目瞪口呆的喷了一口茶,眉眼里皆是无语。
阿止,你的脸皮掉了,当真不要捡一下么!
而上官翰骁,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更是叹息一声,诚挚道:“皇叔开心就好。”
他倒是低估了凤栖止对谢言晚的感情,只是这位贞和郡主也太不厚道了!
“嗯,你一路辛苦,去歇着吧,晚上太守府要设宴,一同来。”
听得凤栖止的话,上官翰骁行了一礼,点头应了之后,又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谢言晚,便离开了。
直到上官翰骁离开之后,谢言晚才指着凤栖止愤愤道:“我说千岁爷,您这瞎话说的是越来越顺溜了。”
瞧瞧他刚刚那模样,若自己不知道内情,当真以为眼前这位是个感情模范呢。
可事实上,别说她敢做这样的事儿了。就是多看男人一眼,眼前这位小气吧啦的主儿,都得扣下来别人的眼珠子!
还有上官翰骁的眼神,那明明白白的写着她的坏话呢!
谢言晚扶额,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是挖了坑往里跳,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呢?
这个问题,谢言晚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
腹中的孩子折腾够了,难得的让她消停了一会儿。可是安静下来之后,她便犯困了。
凤栖止躺在她身侧,任由眼前的丫头将自己当做人肉枕头,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而他的手,则是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一双眸子里满是柔情。
不过片刻的功夫,谢言晚便已然沉沉睡去了。
凤栖止望着熟睡中的她,手掌又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小腹。待得感受到那一处平坦之祸,他的手微微一抖,唇角却是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竟然也有子嗣了么?
真好。
……
许是凤栖止在身边的缘故,谢言晚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一觉醒来的时候,凤栖止在她的身边躺着,而外间已然是一片墨色沉沉了。房间内没有点灯,借着窗外那一弯残月如钩,可以依稀的看到身侧之人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