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力,乃是因为大食国的男人闲时为民,战时为兵
。
谢言晚了解清楚之后,不由得叹了一声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方才这话,当真是有些丢脸呐。
不过很显然,眼前的二人对于她的丢脸都不介意,或者说,眼下并没有时间介意。
因为就在谢言晚思索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然讨论到了正事上去了。
“攻打耀城可取,但是出城不被发现却难,你打算如何?”
“翻山而走。”上官翰骁拿起筷子沾了杯中酒,在桌面上划出一条路来,道:“这座山虽然险,却可行。若是从此绕开他们而取耀城,必然可取。等到回来之时,齐桓的兵马已到,咱们还
可内外夹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二人讨论的格外认真,谢言晚蹙眉听着,忽而开口道:“可是,若大食国在此设兵拦你,又待如何?”
闻言,上官翰骁微微一笑,将情势指给她看,道:“这座山在咱们的监视范围下,并未有他们的人马入侵。”
听得这话,谢言晚先是眼中一亮,定定的望着那个山,沉思了起来。
见她这般,凤栖止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便道:“此计可行,届时你带五万兵力突袭耀城,本座与剩下人马守城,待你回转。”
若是为打仗计,弃楚州乃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城中数万百姓,却是活生生的人命,不能为了胜利而将他们弃之不顾。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楚州不能弃。那养,就唯有苦战而守了。他们商议定了,却见谢言晚忽而将手指在了上官翰骁用酒水和花生米摆出来的简略地图上,神情诡谲的开口道:“阿止,我记得大食国的左前锋薛朗为人鲁莽,好大喜功,
可是如此?”
乍听到她提起这个人,上官翰骁顿时点头道:“的确,不过他骁勇善战,乃是一员猛将。”
“是么。那如果他得知咱们要弃城而去冶州,会不会冲动之下,来提前断了咱们的路?”
她这话一出,上官翰骁顿时微微一愣,道:“我们为何要弃城去冶州?”
而凤栖止,却在她的手指之处,猛地了然了她的意思,勾唇笑道:“自然会。”
“那么,瓮中捉鳖,可行么?”
眼见得谢言晚眉眼弯弯的模样,凤栖止眼中锐芒一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倒扣住了桌面上的那颗花生米,低沉道:“自然。”
不管是弃城去冶州还是出发去耀城,都须得经过这一座险峰。若是那位骁勇善战却缺乏计谋的左前锋薛朗知道的话,必然会抢占先机,转道先去将这座骆山占据下来。
可是,若是他们得到的是假消息呢?
上官翰骁带兵行过之后,西楚可再调派人马提前埋伏于此。更狠一点,炸药炮火石块齐上,只消大食国军队一来,死伤多少算多少!
这一计自然不会让大食国全军覆没,可是能消灭一些,总归是好的,不是么?
……
待得了解了谢言晚的计谋之后,饶是上官翰骁也不由得叹道:“贞和若为男子,必定是出色的谋士。”
这计策虽然简单,可却恰到好处的结合了当下的环境和形势,也利用了那左将军的心理。
当真是妙啊!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笑,弯唇道:“对待敌人么,自然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啊。”
上了这个战场,便是身不由己。给予敌人最大的震慑,才能更快的结束这场战争!
眼见得她眼中的寒芒,凤栖止的眼眸内也滑过一抹赞叹和不可置信来。
这个丫头一直都是聪明的,可是她有时表露出来的智慧,却又让他讶然。
幸好,她从来都是他的。否则这样的一个敌人,还当真会让他头疼至极。
……
因着事不宜迟,所以吃过早膳后,上官翰骁便带着五万人马离开了楚州。而凤栖止则跟太守一同商议埋伏之事。
谢言晚虽然出了主意,可是真的去研讨那些细节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头疼的。再加上这些时日赶路格外疲乏,所以她便乖觉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不想,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便已然昏黄暗沉了下去。冬日的天,房间内虽然燃了炭火,可是到底比不得京城里上好的银碳,整个房间内都带着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