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要这么坚持的翻案,不止是为了叶轻尘和叶家,也为了一个公道。
上官翰骁一直坚信,世上任何的事情都要有一个公道存在,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家之人蒙冤。
听得上官翰骁这话,凤栖止嗤笑一声,淡淡道:“你可知道,若你执意要翻叶家之事,便是与皇上过不去,也是为你的前途过不去。”
闻言,上官翰骁的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他仰头饮了一杯酒,反问道:“敢问皇叔,枯骨堆积起来的前途,要了有何用?”
他自问光明磊落,决计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更不能因为那一个位置,而去做让自己良心有愧的事情来!
见状,凤栖止眼中闪过一抹欣赏,端着琉璃盏的手也顿了一顿,方才道:“那么,本座便预祝你,心想事成。”
即便是冲着上官翰骁这句话,叶家之事,他也定要插手。说来很奇怪,跟上官翰骁交谈之时,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被激起心中的那一份热血。
且与他之间,倒是更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好,借皇叔吉言。”上官翰骁端起酒盏敬他,又笑道:“今日大婚,多谢皇叔能够前来为本王贺喜。”
自从前两年开始,朝中政事大多数被凤栖止把持,按理说来,他是应该极度憎恨眼前这个男人的。
可是上官翰骁并没有。
大抵是因为,他见过凤栖止为了百姓们雷霆大怒,也见过他惩治贪官污吏时的痛心疾首。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而他在凤栖止的眼睛里,看到的并非是奸佞,而是大爱。
大爱无疆,乃是容,对国家的容。
所以,不管多少人诋毁或者咒骂凤栖止,在上官翰骁的心中,都存着一份尊重。
他想,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值得被尊重的。
酒杯撞到一起的时候,二人相视一笑,继而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有些时候,有些话不需要说。
……
十一月初的时候,下了第一场大雪。
夜里的时候谢言晚便觉得格外冷,到了晨起推窗,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放眼望去,天地之间皆是一派的银装素裹,入目之处都是洁白无瑕。
院外的苍松翠柏上堆积着雪花,随着风吹过的时候,扑簌簌的便落了满地,看起来霎时好看。
这空气虽说冷了些,却是格外的清新。
谢言晚深吸一口气,就见兰心兰月从外面走进,兰心更是笑叹道:“王妃怎得把窗户打开了,当心冻着。”
她一面说,一面走过来合上了窗户,笑道:“今年的雪下得猝不及防,咱们府上的炭火都是陈年的,奴婢已经着人去买新的了,只是今日却要委屈您先用之前的了。”
谢言晚对于这个倒是混不在意,因摆手笑道:“无妨,千岁爷呢?”
凤栖止今日休沐,说好的要陪着她在家消磨时间的,可她方才起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
闻言,兰月回眸道:“回王妃,方才看到辰甲匆匆而来,看模样似乎是有紧要的事情汇报。此刻主子已经去了书房了,他临走时嘱咐奴婢们,说不得打扰您休息。”
听得这话,谢言晚微微点头,神情里也多了几分的郑重。
自从凤栖止跟圣衣教彻底决裂之后,辰字科的人便被他重新安置了。而辰甲辰乙二人,更是早就被凤栖止安排到了兵部里做事。其他的人,也都有了新的安排。
可是此时,却是辰甲来汇报的消息。
难不成,是西楚的国事?
谢言晚一面想着,一面走过去洗漱梳妆。等到早膳端上桌的时候,正看到凤栖止迎着风雪从外面走进。
他进来的时候,顿时带进了一股风霜,让谢言晚顿时打了个哆嗦。
而后,便见凤栖止将帘子放下,笑问道:“怎的不多睡会儿?”闻言,谢言晚嗔笑道:“都日上三竿了,再睡觉成什么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替凤栖止盛了一碗粥,又将筷子递给他,笑问道:“怎的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有要紧的事情?
”
她虽然这么问,可是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不会有大事了。毕竟,若是要事,恐怕凤栖止早就出去了,不会还有闲情逸致的回来陪着自己用早膳。
知道谢言晚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服侍,凤栖止便挥了挥手,让服侍的丫头们下去。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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