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言晚咽下嘴里的点心,回眸笑道:“阿止,你回来啦。”
凤栖止微微点头,合上门向着谢言晚走了过去。
他靠近的时候,带出一股浓烈的酒香,内中混合着凌冽的竹墨香气。眼前男人的模样太过妖孽,他眉眼之中的惑色,更是让谢言晚的心头猛地一跳。
她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而后,便听得男人带着暗哑的声音道:“为夫回来了,你可欢喜?”
他哑着声音说话之时,仿佛是那山中精怪幻化而成,就连声音里都带着勾人心魄的魅色,让谢言晚一时竟有些神情迷离。
她不由自主的点头,轻声道:“自然是欢喜的。”
说着,她又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道:“阿止,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妻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妻,多么神奇的字眼。
她眼中的情意,让凤栖止的眼眸暗沉,内中有火光在星星点点的燃烧起来,逐渐燎成了一片原野。
下一刻,谢言晚便觉得身子腾空,她下意识的抱住了凤栖止的脖颈,便见他带着自己往床边走去。
鸳鸯喜被芙蕖褥,皆是成双成对的喜庆,而床上之人一上一下,更是一双佳偶。
三千青丝铺满床,那样如瀑的墨色,更衬得谢言晚眉眼如画,肤如凝脂。
谢言晚下意识的咬着唇,便见凤栖止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道:“是,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凤栖止的妻,唯一一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郑重,谢言晚眉眼带笑,接了一句:“此生不变。”
“不。”凤栖止的手描绘着她的轮廓,一路向下,声音里却是许诺一般,坚定道:“不知此生,是生生世世。”
若真有黄泉,他定砸了那碗孟婆汤,生生世世都要将谢言晚霸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是他的妻。
听得这话,谢言晚双眸一红,而后咬着唇道:“好,那便生生世世。”
若真有来生,她仍愿意与他一起,荣辱不变,携手与共。
外间的桌子上,婴儿手臂粗的大红喜烛高高燃着,烛泪颗颗落下,仿佛为他们的誓言而感动。
而帐内,则是一派的春色无边。
感受到男人细细密密的吻,谢言晚仰头承受,双臂搭在他的脖颈上,轻声呢喃道:“阿止,若来来生,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吧。”
男耕女织,养一双儿女,过寻常人的生活。
她这话格外的轻,可凤栖止却听得真真切切,他神情微动,低头凝视着谢言晚,轻声问道:“晚儿,你想要一个孩子么?”
闻言,谢言晚顿时心头一跳,旋即摇头,坚定道:“我要你。”她方才情不自禁,竟忘记了,阿止是太监呐!她这句话,想来戳痛了他吧?
谢言晚眸中的欲望瞬间便退了大半,试图直起身子想要解释,却猛然触碰到了他的双腿。
以及那个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
下一刻,谢言晚的身子瞬间僵直,连脖子的动弹都似乎成了格外困难的事情。
她的一双眸子瞪得格外大,好容易才直视着凤栖止的脸,牙齿磕磕碰碰的问道:“我,我方才碰到了……”
谁来告诉她,方才那是幻觉,对不对?!
见她这幅模样,凤栖止似乎觉得格外有趣儿,他低下头来爱怜的在谢言晚的额头吻了一吻,而后拿住了她的手,哑声道:“是与不是,娘子一探便知。”
热……
如同炮烙一般的炙热……
谢言晚猛地缩回了手,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凤栖止的脸,猛地坐直了身子,单手掐住凤栖止的脖子,咬牙道:“说,你是谁假扮的!”
她的手都带着颤抖之意,是以那手虽然用了力道,可掐到凤栖止脖子上的时候,后者非但没有觉得疼,反而带出几分邪肆的火儿来。
谢言晚却未曾发觉,空出的右手一把扯落他的衣服,却见上面的疤痕交错,她又捏上凤栖止的脸,可并未发现人皮面具,从头到脚,都是如假包换的凤栖止。
凤栖止任由她摆弄着,直到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这才猛地出手,将谢言晚的双手反剪过了头顶,牢牢地将她钳制住,居高临下道:“夫人,连为夫都认不出来,你说,为夫该如何惩罚你的好?”
闻言,谢言晚的呆愣更加大了几分,带着几分不知所措道:“你,你是假太监?”
对于她这句话,凤栖止的回应更加的直接:“是与不是,娘子,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