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爷带来的。
“那辰乙呢,他好么?”
见谢言晚将话题重新扯了回来,巧穗顿时泛起一抹红晕,良久才摇头笑道:“我将他视为师傅。”
“师傅?”
谢言晚定定的看着巧穗,见她神情飘忽耳根泛红,自然知道并非这么简单。
只是巧穗不想说,怕是心结太重,唯有等二人慢慢化解才是。
“是的。小姐,夜深了,你快回去歇着吧。”
巧穗带着几分窘迫说道,小姐的目光,似是能够穿破自己的内心,她竟下意识慌乱了起来。
见状,谢言晚只得起身笑道:“好,那我回去歇着了,你也早些睡吧。”
送走了谢言晚,巧穗方才重新坐回了凳子上。那盏兔子灯还在亮着,闪闪的光芒在这夜色里看起来格外的柔和。
巧穗托着腮坐在位置上,脑海中蓦然闪过那一张英俊却又带着痞气的脸庞。
那个人,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该你了,喝!”
青楼楚馆的雅间之内,有五六个男人围着桌子喝的不亦乐乎,而他们的周围,各自围了一个打扮妖娆的妓子陪伴着。
辰乙脸色微红,身子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座,好让那个妓子离自己远一些。却不料,下一刻那妓子便又再次贴了上来,将那浑圆的饱满贴到了他的手臂上。
“官人,可是奴家服侍不周么?”
那妓子的双眸含情,问的格外无辜,偏生那身段妖娆,又格外的惹火。
“美人儿,我这位兄弟,可是一个雏儿,所以害羞了,你快主动些,让他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间极乐!”
说话的男人笑的一脸邪肆,看着辰乙的目光里还带着恶意的调侃。
下一刻,便听得辰乙带着几分酒气骂道:“放屁,我说月三,你不讽刺小爷会死是么?你才是雏儿呢,滚滚滚,小爷只是今儿没兴趣!”
说着,他又眉眼凌厉的朝着那妓子道:“去他身旁卖骚,小爷瞧不上你!”
闻言,那妓子脸色一白,却被他眼中的气势吓到,不甘不愿的扭到了月三的面前,娇滴滴道:“大爷,您敲他——”
“美人儿,大爷宠你。”那月三将妓子往怀中一抱,左拥右抱的笑道:“醉卧美人膝,这才是人生,辰乙,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没劲儿。”
“哼,我当然比不得你,毕竟,月部屁事儿不做,一年到头都泡在欢场上,自然是个中老手。”
他这话一出,房内的空气顿时凝固起来,月三扣着妓子的肩膀也加了几分力道,咬牙道:“辰乙,你这话什么意思?就是喊了辰甲来,他也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怎么着,你仗着跟在少主身边,就不将我们月部的人放在眼里了么!”
见房内气氛凝固,那几个人连忙打圆场道:“咱们兄弟多日不见,可别伤了和气,来来来,喝酒喝酒。”
怀中的美人儿也及时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疼”,月三这才松了手,哼了一声道:“假清高。”
辰乙闻言,登时便撂了酒杯要走,却被人拦下,好言相劝道:“难得咱们日月星辰四部在京城聚首,辰甲没来便罢了,你若再走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听得这话,辰乙才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
到了月半子时,被灌的醉醺醺的辰乙,则由着妓子的扶持,进了一间花房。
临进门前,月三抓住那妓子,偷偷地塞给了她一包药,阴森森道:“待会将这药下到他的茶水里去。”这辰乙不是自视甚高不肯碰妓子么,他就偏偏让辰乙被妓子睡了!
见月三眼中的寒芒,那妓子被吓了一跳,顿时轻声道:“是。”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半,子时——”
有更夫的声音隐隐传来,也成功的将发呆的巧穗唤回了神儿。她收回目光,复又望了一眼那兔子灯笼,而后起身,将内中的烛火吹熄。
下一刻,那门便猛地被人推开,有男人脚步沉重的扑了进来,一把将她抱住,呢喃道:“巧穗——”
男人沉重的身躯携带者浓烈的酒意扑面而来,巧穗下意识尖叫,却在听到辰乙的声音之后,连忙扶住了他,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她小心翼翼的将辰乙扶到桌子前坐着,想要去给他倒水,却反而被男人拖拽到怀中,低声呢喃道:“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