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么?晏轲对那套表演十分熟悉,最后的情形是先出脚的一方倒地不起。
晏轲虽然有些蒙在鼓里,但还是决定无论怎样,都要配合好杨啸的“演出”。
他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随即飞起一脚踢向杨啸面门!杨啸脑袋一偏,“惊险”地闪躲而过;晏轲紧接着踢出一串连环腿,杨啸连连闪躲,抓住机会欺身向前,与晏轲展开了“近身搏斗”。
钱豹和一些年轻的战俘们大声叫好,有人赞叹道:“没想到那小瘦子也有两下子!”另一人则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真人不露相,老子早就看出他是高手,只不过不想说出来!”
而廖百夏则摇头一笑:这两位不愧是军统特工,玩的是套路,装得还挺像。
山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但野泽雄二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十几招后,杨啸突然使出一个“背身摔”将晏轲放倒,这一下可是真摔,晏轲眼冒金星,浑身酸痛,躺在擂台上直喘气。
台下再次爆发出猛烈的喝彩声,杨啸再次退后,对地上的晏轲大声说道:“少来这一套,起来!”
晏轲躺在擂台上,心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他盘算着杨啸说这句话的意思,因为按照杨啸的说话风格,没那么多废话,只要说“起来”两个字就够了——所以,杨啸一定是在提醒他,别按套路打!让他“表演”得“专业”一点!
于是,他一咬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唾沫,眼睛死死盯着杨啸,随后迅速高高跃起,连续使出高弹腿,向杨啸上身攻去。
晏轲的这一串动作相当娴熟,令人眼花缭乱,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与杨啸的功夫差距,这几下就是杨啸教的,看似凌厉,其实伤不了杨啸分毫!
然而,杨啸却显得大吃一惊,似乎被这连续进攻弄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突然一个大步后撤,在擂台边缘一脚踩空,眼看后脑勺就要撞到擂台角,他急速将头一偏,额头处顿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惋惜地说道:“可惜,被这小子偷袭成了!”
晏轲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头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擂台上。
晏轲很快意识到,杨啸是在故意“放水”——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廖百夏和几名八路军战俘连忙围上前,查看杨啸伤势。但很快几名日本兵就过来,用枪托将他们都驱散开来。
那一直黑着脸沉默不语的军医中佐突然站起,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野泽雄二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显然,第一场比拼就见了血,令其极为恼火。
山田小心翼翼地问道:“野泽君,擂台还要摆吗?”
野泽面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山田立即一个立正,大声说道:“哈依!”随即一挥手,两名日本兵走上前,将杨啸抬起,扔到一副担架上,抬往医务室。
野泽雄二兴味索然,拂袖而去,擂台上的日本军官也随之散去。
晏轲楞了楞神,他回想杨啸一脚踏空后转身那一瞬间,那可是力道十足的真磕啊,如果没有点身体底子,甚至可能当场毙命!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着急地往医务室方向小跑而去,半路上被两名日本兵用枪挡了回来。
一阵狂风刮来,尘土飞扬,晏轲六神无主,眼睛什么也看不清。而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廖百夏正快步朝这边走来,他心急如焚,感觉遇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去。
廖百夏走近晏轲,脸色凝重,对他说道:“你们这么做,是有什么打算吗?”
晏轲摇头,茫然说道:“杨大哥什么也没告诉我,上台打擂也是他临时定的,我只知道,他让我向他挑战,而且必须用全力打他。”
廖百夏沉思片刻,说道:“一开始,我就猜想你们在演戏,但后来也有些迷糊了,没想到杨兄为了表演逼真,竟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不过我想,他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担心的是,他一定又有了什么冲动的想法!”
晏轲的心先是一阵放松,随即又再次揪紧,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杨啸这么做,难道是想混进医务室,去杀沈一秋?
廖百夏看到晏轲神色慌张,连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晏轲看了廖百夏一眼,欲言又止。廖百夏会意,说道:“你们有纪律,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要勉强,如果需要我帮忙的,一定不要有什么顾虑!眼下,是中国人,就要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