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木蓝庄严的把头一点:“当然是真的,除非清儿嫌弃柯叔叔,不要柯叔叔。”
呜呜呜。
清儿大哭着扑进柯木蓝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哭着说:“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不要你呢?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娘在一起,想和你们在一起。可是,我怕,怕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嫌我是个多余的。呜呜呜……”
柯木蓝的眼角溢出晶亮的液体,他轻拍清儿的后背,安抚着说:“别人喜不喜欢清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柯叔叔喜欢。柯叔叔最喜欢清儿了,在柯叔叔心里,清儿的娘都比不上清儿重要。清儿是柯叔叔的小福星,只有清儿守在身边柯叔叔才会幸福。那清儿要不要守着柯叔叔呢?”
呜呜呜。
清儿大力的点着头,哽咽声和着哭声大喊着:“要!要!要!”
康聿容觉得自己没有过去的必要了,她站在那儿,捂着嘴,发出无声的,失控的哭泣。
清明的月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笼罩在他们的身上,一切都显得静静地,感动而美好。
第二天,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仿佛一切都又回到了以前的轨迹。
掏良心说,柯木蓝和康聿简的想法一样,并不愿意让康聿容去交行工作。也认为,就她那脑子,肯定和那些老奸巨猾的人玩不转。
但是木已成舟,看她又积极又上心的,也不好再给她扯后腿。
柯木蓝回来了,清儿又欢脱了,康聿容那颗漂浮的心终于又安定了,她工作的劲头就又足上加足了。
柯木蓝这个“管家婆”严令她再住办公室,也禁止她熬夜,可她每每回去的时候,都是夜里十一二点了。
这天,康聿容让人把办公桌搬到了大堂的一个角落里。
梁愈不懂,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堂堂一个总经理在大堂办公,是不是有失身份?
康聿容却说:“这样既能第一时间掌握情况,解决问题,又能对全行业务和职员办事能力一览无遗。”
康聿容靠着尽职尽责,亲力亲为的行为,慢慢的赢得了银行上下的尊重和信赖。质疑她的声音,几乎是消散不见了。
就这样,在张坚尽心尽力的教授下,在康聿容废寝忘食的努力下。半年后,康聿容终于甩掉了张坚这个“拐杖”,行里所有事务她几乎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时间就这么悄默声的滑过,有一个冬去春来。
这天,康聿容把几份需要董事长亲自签字的文件整理好,然后出了办公室。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就见张坚杵在门口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
康聿容纳罕,正想问他在搞什么鬼,就从里面传来萧彬的叫嚷声:“混蛋!混蛋!真TM的混蛋!”
办公室的门被张坚推开了一条小缝儿,萧彬的声音自然被门外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实说,康聿容认识萧彬也将近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萧彬爆粗口,看来是真的气狠了。
她小声的问张坚:“这是怎么了?”
张坚把头往下俯了俯,正要解释,就听里面的萧彬喊道:“张坚,你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给我滚进来。”
张坚只好对康聿容撇撇嘴,推开门,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文件、茶杯、笔筒、报纸、电话,散落一地,这乱糟糟的场面足以说明萧彬刚才的怒火到底有多大。
萧彬没想到康聿容会进来,忍了忍火气,对张坚说:“把这里收拾一下。”
张坚跟个小狗子似的,赶紧依命行事,康聿容把文件放到一边,也下手帮忙。
收拾的差不多了,萧彬问康聿容:“有事啊?”
康聿容把文件递过去:“这几个需要你签下字。”
萧彬仔细阅读后,拿起笔签了名,然后又递还过去。
她接过文件,抱在怀里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瞅着萧彬。
萧彬被她瞅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白了她一眼,说:“臭丫头,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瞅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刚接触的时候,康聿容总觉得萧彬是个难相处的人。真正熟悉他之后,她才明白,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可爱的,易亲近的老人。
康聿容抿唇一笑:“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接着把眉毛一挑,问道:“那就说说,这是谁把你惹着了,以至于让你老人家生这么大的火。”
萧彬沉了口气,把手边的一份报纸拿给了她,说:“你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