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一声,瞪着眼说道:“别以为我们都惯着你,你就可以胡言乱语。你一天到晚的待在医院里,生意场上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男人做生意都不容易,她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的女人,是如何把一家公司做的那么红火的?这个问题,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柯木蓝怔了一下,随后纵声大笑,笑得放肆又阴冷。
他眯着眼,嘴角带着嘲弄的冷笑,盯着父亲的眼睛问:“你以为聿容把公司做的这么红火,是靠和客户搞暧昧,或者干脆说她是靠自己的身体拉来的订单。”
柯振华抬了抬下巴,与儿子平视:“不到两年的时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能把这么大的公司做的这么好……不排除那种可能。”
“有一种人,再纯净的东西在他眼里也是污点斑斑。因为,他就是个心思龌龊,心灵肮脏的人。爹,你就是这样的人。”
“啪”的一声,柯振华对着柯木蓝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柯木蓝没有防备,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柯振华是真的火大了,理智尽失,他追着过去又给了儿子一巴掌,当他的手再次扬起来的时候,柯太太和柯木芝飞扑过去,死命的抱住柯振华。
柯太太哭泣着大喊:“有事说事,你不能发疯打孩子啊?”
这边柯木蓝也被三个姐夫团团围住,防止老丈人控制不住情绪再上手。
屋内,出现了几秒火山爆发前的沉寂。
大概是第一次挨打,柯木蓝愣在那儿了,一动不动。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嘴角边有一丝血迹正慢慢地流出来。
半晌,柯木蓝用手背擦擦嘴角,看看手背上的血迹,再抬头看看怒不可遏的父亲,气冲斗牛的说道:“爹,你打得好,打得好。”他看了看围着父亲的母亲以及几位姐姐,然后又微侧过头去,扫了扫几位姐夫,又说:“你们不该拦着,应该让爹打,让爹狠狠地打。爹打的越狠我念及他的恩情就越少,他这次最好把我打残打废,这样我就算还了他的生养之恩,这样我就可以走出这个家,去做我想做的事,去娶我想娶的人。爹,你打吧,打死了我,我就……”
董鹏远一把用手蒙住了小舅子的嘴,在他的耳边低声训斥:“笨蛋!还不闭嘴?挨了两巴掌还嫌不够是吧?”
俞颂超也压着声音说:“蓝儿,你真的不该顶撞咱爹。”
黎子坚也说:“就是,你这样一来,爹就更不会同意你的婚事了。”
怒火中烧的柯木蓝根本就听不进去劝,他恼怒的瞪着姐夫们,气急败坏的大喊:“收起你们的假惺惺,爹不同意,难道你们就会同意?你们一个个还不是长了一双腐朽的眼睛。”
吼完,柯木蓝用力一甩身子,董鹏远他们一时大意,竟让他甩开了束缚,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董鹏远他们六目相对,心说,我们招谁惹谁了?好心劝解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平白遭一顿埋怨,这可真是冤枉死人了。
柯振华看着头也不回的儿子,心里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他冷哼着,想出这个门?想都别想。
“阿福!阿顺!把少爷给我拦住。”
两个长得身高马大,短衫打扮的男人把柯木蓝拦在了门里。
柯木蓝猛地转身,冒火的眼光死死的盯着父亲。
柯振华对儿子射来的仇视的视线毫不理会,只是轻轻一扫,转眸又对那两个男人说:“阿福阿顺,你们送少爷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要是让他走出房间一步,你们就等着被活剐吧。”
柯木蓝就这样,被囚禁了。
因为柯木蓝说过要逛杭州城,第二天康聿容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好之后,就坐等柯木蓝。
窗外,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康聿容看着窗外那个清晰的世界,心里眼里却满是阴郁。
今天一睁眼,她的右眼就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虽然不迷信,也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可心里就是慌慌的乱乱的。
因为一直都魂不守舍,她连早饭都懒得吃,只盼着柯木蓝能早点来。
可是,一直都等到上午十一点了,也没见到柯木蓝的影儿,她的不安加剧了,她坐不住了,起身拿上包,出了旅店直奔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