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别说射穿了人家的心脏必死无疑了,你们根本连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没伤着儿。人家现在在家里,正精神抖擞的和闺女们开什么化妆舞会呢。怪不得没有进医院的消息呢,人家屁事儿没有住个鬼医院啊?一群废物,真TM的是一群废物。”
怎么可能呢?亲眼看见的啊?
心腹紧皱眉头想不明白,少许又说:“他是不是装的啊?”
“装的?”吴沛德眼神一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胳膊一抬撞到了心腹的胸口上。
心腹霎时脸色苍白,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窝在那里半天不能动。
吴沛德收起胳膊,讥笑着:“你窝在那儿干什么?你倒是起来跟我招架招架啊?”
心腹哆嗦着嘴唇:“属,属下,下,现在使不出力来。”
“我只用了七成的力你就使不出劲儿来了?我刚才给柯振华的那一下可是用了十足的力。人家还活蹦乱跳的跟个猴子似的从地上跳起来,还想跟我比试比试呢?装的?你倒是给我装一个看看?”
半天,心腹才稍稍缓过劲儿来,试探着问:“省长,要不,我重新找几个人,再来一次?”
“再来什么再来?就算真要再来,也不是眼下这个时候。”吴沛德眯着眼,思忖着说:“这件事儿,柯振华就算抓不住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就凭他老奸巨猾的劲儿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接下来他一定会处处小心谨慎。这次他没防备你们都没得手,再想得手,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心腹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可是柯振华对您的威胁太大了,如果不除掉他的话,对您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这道理我不比你懂?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只会让柯振华趁机揪我们的小辫子。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观其变。”
“是,属下懂了。”
“哦,对了。去Q县给我查查,看看柯振华是不是真的去会了那个皇甫潇?”
“是。”
车子开远了,愈来愈远愈来愈远,慢慢成了一个黑点,最后连黑点也消失不见了。
这边,柯木蓝小心的解开父亲衣服上的扣子,除了外套,每一件上都带着血迹,最里边的白色内衣,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现在是冬天,衣服都穿的厚,要不早露馅了。
一看到这,柯太太一时没忍住“哇”的就哭了,紧接着柯家女儿们也都嗡嗡嘤嘤哭了起来。
柯木蓝眉眼一冷,厉声道:“出去!”他这一嗓子,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移时,俞颂超说:“大姐大姐夫你们还留下来帮木蓝,我们就先出去。人多了,反而搅合的木蓝静不下心来。”
第二天。
柯振华对三个女婿说:“今天你们就都回去吧,这不年不节的你们老待在这儿反而让吴沛德起疑。”
柯木蓝接话说:“爹说的没错,你们都回去吧,有我呢,你们就放心吧。”
岂料,柯振华又说:“蓝儿,明天你也回北京。”
“啊?”柯木蓝惊叫了一下,说:“你的伤还没好呢,我怎么能走呢?”
“你是打着相亲的旗号被你娘骗回来的,相亲顶多三两天,哪有十天半个月的?而且吴沛德还是了解你的,知道你是个工作狂,绝不会为了相亲而置工作于不顾的。这离过年也还有一段时间呢,所以你也不能长时间的待在家里。”柯振华给大伙分析着。
“我们都走了,蓝儿也走了。万一您的伤又复发了怎么办?您又不能去医院?”柯木苹问。
过了会儿,柯木蓝两眼一喜,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怎样?快说?”柯木芝急问。
柯木蓝说:“我朋友宋兆培,你们大都见过的。他现在就在杭州某医院,这医院离咱们家也挺近的。有次爹不是还跟人家开玩笑,说认人家当干儿子,兆培不也笑着喊了爹一声干爹吗?我看干脆就假戏真做,干儿子住在干爹家里也是合乎情理的。就算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他也能第一时间处理。”
“要我说这也不错。”董鹏远认同了,他说:“这样一来,爹的身边就等于多了一重保障。只是这人我没见过,人怎么样?值不值得信任?”
柯振华说:“这孩子是真不错,绝对值得我们信任。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毕竟这是个麻烦事儿。”
柯木蓝立即说:“那我一会儿就去问问,成不成的再说?”
所有的人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