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柯木蓝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走廊里,和同室的孙医生走了个对脸。
柯木蓝正想问问,医院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却见孙医生用手指指着他,嬉皮笑脸,一脸怪相的说:“我说你这几天怎么行为怪异,憔悴不堪的,闹了半天是为情所困啊。”
嗯?为情所困?
这倒是不假,只是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又想到刚才一路过来的情景,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在医院里,柯木蓝一向话不多,私生活更是被他保密的很好。所以,这到底是谁在背后散播这样的妄言?
他极其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一听孙医生的话,他立刻朗眉一皱,神色肃然起来。正想问个明白,还没来得及开口,孙医生就又说了。
孙医生看着柯木蓝,斜着嘴巴,笑着说道:“哎呦,快别再是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了。帮你解‘情困’的佳人儿已经来了,就在办公室呢。走走走,快跟我走。”
然后,不由分说拽着柯木蓝就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确实坐着位佳人儿。不过,这佳人儿可不是帮柯木蓝走出“情困”的人。
柯木蓝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沈可兰。本来就皱在一起的眉毛,这会儿更是聚成了疙瘩,肃穆的神色,毫不掩饰的显示着大大的不悦。
柯木蓝顿了一下,佯装不认识,就径直过去,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翻看着以往的病例。
他想当作不认识,然而,沈可兰岂能如他的意?
沈可兰站起来,走到柯木蓝的旁边,两手按着桌边,满脸阳光的看着他,脆生生的叫了声:“木蓝!”
都直呼其名了,就算再想装作不认识也不可能了。
柯木蓝干脆把头一扬,公事公办的对对方说:“沈小姐这么早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如果身体不适请到一楼门诊部排队等号。”
一句话,就把沈可兰脸上的阳光赶跑了一大半,听把脖子一挺,说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柯木蓝说:“有事儿?”
跑了的阳光,瞬间又恢复到了脸上,沈可兰抿唇一笑,说:“当然。”
柯木蓝不疾不徐:“请说。”
沈可兰的面色突然有了些羞涩,她看着柯木蓝咬了下唇,才说:“我从杭州来的时候,你父亲已经请人合了八字,我们非常合适。他已经答应说,你再回去就把喜事办了。”
柯木蓝挑挑眉,问:“他答应的?”
沈可兰点头:“嗯。”
难得的,柯木蓝这会儿竟然笑了笑,他说:“他答应了,那就让他娶你好了,我不介意家里多个小妈。”
这话一出,边上看热闹的同事们,喝水的喷水,没喝水的嗓子都让唾沫给呛了,一个个都“咳咳咔咔”的咳个不停。
一边咳心里一边还都犯着嘀咕:柯医生说话向来都和蔼可亲,原来也会有这毒舌搞笑的一面啊。
沈可兰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白皙皙的粉脸难看的都无法形容了,她怎么都没想有想到,柯木蓝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口小银牙都快让她给咬碎了,大大的眼睛更是狠狠地盯着对面男人的侧脸,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盯出两个大窟窿。
柯木蓝性情温和,斯斯文文,但做任何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当然了,康聿容除外。
柯木蓝不是个刻薄的人,可为了斩断沈可兰最后的念想,也更是为了斩除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麻烦。
于是,不等沈可兰开口,柯木蓝又说道:“沈小姐,我是什么意思,我想我在杭州的时候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如果还有什么使你误会的,那我现在就再郑重其事的说一遍,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之间绝不可能。”他的语气冷冷的,话更是说的斩钉截铁。
沈家的社会地位很高,沈可兰的自身条件也很好,所以她从小就是被人称赞到大的,围绕在她身边的,个个对她捧着哄着,看她的脸色说话做事。这难免就养成了任性,心气高的毛病。
所以,习惯了别人对自己喜笑颜开,阿谀逢迎的沈可兰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让她的脸往哪搁?
沈可兰怒了,眼睛一眯,怒不可遏的说:“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想想,你再回杭州的时候要如何再见我的舅舅你的恩师?你说这样的话,就没想过他老人家的感受?你这样,对得起他对你的厚爱与栽培吗?你这是忘恩负义。”
这是拿师恩来压制他,威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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