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如若不是这样,她一定会和上次一样,没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有的只是任人欺凌。
上次她还能盼的柯木蓝的出现,这次呢?下次呢?
康聿容走进店里,眼尖的老板娘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关切的问:“Doyoulookpaleanduncomfortable?”你脸色很苍白,不舒服吗?
康聿容摇摇头:“I'mallright.”我没事。
老板娘又说:“Don'tyougosolongthatyouhavegone?”你去了这么久,难道不顺利吗?
康聿容本想含糊过去算了,但是又想,如果戴维斯夫人再点外送怎么办?还是把她家的情况搞搞清楚比较好。
毕竟,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放弃,这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康聿容默了一下,说:“Imetathin,tallman.”我遇上了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
康聿容话音刚落,老板娘霎时惊呼:“Oh,God!Areyouallright?”哦,老天!你没事吧?
康聿容又摇摇头,但是她把刚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老板娘听了,又摇头又叹气又惋惜,然后给康聿容说起了那个“麻杆男”。
“麻杆男”是戴维斯夫人的儿子,从小品学兼优。他的家庭原本很幸福,他还有个妹妹,而且很爱他的妹妹,去哪儿都带着。
“麻杆男”有个女朋友,表面温柔委婉,实际上行为放荡、做事只图自己一时开心,却从不去计较后果。
有次,为了看“二龙戏珠”,给“麻杆男”的妹妹放了些催/情/药,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如何欺凌男友的妹妹。
“麻杆男”到的时候,妹妹已经被欺负的不成人样,到了那时他才看到女友的真面目。
妹妹不堪受辱跳楼自杀,戴维斯夫人接受不了女儿死去的事实,精神恍惚从楼上滚下摔断了腿。
幸福的一家,因为自己的遇人不淑支离破碎。原本就内向腼腆的“麻杆男”陷入了深度的自责中,最后精神分裂。
因为那天,他的女友穿着一身小碎花的衣裳。他恨极了女人,尤其是穿着花衣裳的女人,一遇见就会如同饿狼一般的扑上去。
有次欺负一个女孩子,被女孩的家属逮住往死里打,“麻杆男”父亲为了救儿子,死在了乱棍之下。无奈之下,他被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
几年后,基本恢复,出院后还在市区找了份工作。因为镇上的人对他都很恐惧,所以他也几乎不回来。
没想到这次让康聿容赶了个正着。
康聿容不解的问:“Ishenotrecovering?Howcouldhedosuchathing?”他不是恢复了吗?怎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老板娘摇了摇头,猜疑的说:“Hewasprobablystimulated.”他大概是受刺激了吧?
这时,老板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面包走过来,显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给出了她们答案。
老板把面包放好,说:“Todayistheanniversaryofhissister.”今天是他妹妹的周年。
老板看了看康聿容的碎花旗袍,对她说:“Andwhatyou'rewearingisaflower.”还有,你穿的是花衣服。
老板娘一拍脑袋,恍然大悟:“You'reright.”没错。
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康聿容受了惊,老板娘一再的道歉,康聿容摆着手直说没事儿没事儿。
听了“麻杆男”的故事,康聿容不恨他了,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
最后,他之所以能悬崖勒马,除了她的“教育”,除了她的“心灵鸡汤”,最主要的,大概还是她提到了他的姐妹吧。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儿再次发生,再遇到戴维斯夫人点外送,老板都亲自送货上门。
这件事儿,康聿容没有与柯木蓝提一个字。
柯木蓝固然是个好人,但他不会是自己终生的依靠。
如果自己这辈子注定要一个人走下去,那么她就得必须戒掉对他的依赖和心理的抚慰。
既然要戒,那就从这件事儿开始吧。
除了面包店的工作,在导师的推荐下,康聿容还得到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工作量不大,报酬还算可观。
两份薪水加在一起,解决了康聿容的日常、房租,以及学校费用。
总的来说,康聿容的三年大学读的还算顺利,唯一的不完美就是“麻杆男”的那件事儿了。
因为他和高个大厨有着本质的区别,最后倒也没给她留下什么致命的阴影。
康聿容的勤奋刻苦,很得导师的欣赏,一毕业就把她推荐到了一所知名的幼儿机构。
康聿容正要走马上任,却接到了二哥的家书:父,病危,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