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写一下吧。”
柯木蓝说:“要不我给你翻译一下?”
康聿容立即把头一摇,说:“不用,你认为行就行,我相信你。”
柯木蓝神情一愕,随即从她手里拿过合同,“专注”的看着,他的嘴唇抿得很紧,可眼角泛起的弧度,却暴露了他喜悦的心情。
柯木蓝住这儿也有三年了,艾伦夫妇的人品与素质都是没得说。他认真看过之后,把合同放到了茶几上,对艾伦太太说:“That’sallright.”没问题。
艾伦太太递过一支钢笔:“Signit.”签字吧。
“OK.”柯木蓝把笔接过来,拧开笔盖,开签。
柯木蓝与艾伦太太交谈的时候伦敦腔太浓,康聿容是一个字也听不懂。柯木蓝在纸上写些什么,她更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即便是这样,却有着很重的好奇心。因而,柯木蓝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时候,康聿容的小脑袋就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凑去。
艾伦太太被康聿容这种“旺盛的求知欲”的模样,逗乐了,她说:“Ke,she’sverybeautiful.”柯,她很漂亮。
柯木蓝的动作一顿,等明白过来艾伦太太嘴里的“她”是谁时,脸上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他低着头继续写着,嘴里却说:“Yes,Ithinkso.”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艾伦太太也笑了,又看了眼康聿容,问柯木蓝:“Ke,issheyourwife?”柯,她是你的妻子吗?
柯木蓝的笔尖“哧啦”一下跑偏了,那个黑色的划痕,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趴在了纸上。
他盯着合同书上的“黑色毛毛虫”,足足用了五秒钟才稳定住自己惊愕的情绪,他左手虚握成拳,轻抵双唇,微微一咳,说:“No,she’smyfriend.”不,她是我的朋友。
艾伦太太连忙道歉:“Oh,I’msorry,Imisunderstood.”哦,对不起,我误会了。
柯木蓝把签好的合同书递给艾伦太太,摇头说道:“Noproblem.”没关系。
与艾伦太太告辞后,康聿容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柯木蓝的不自在,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在,她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一出来,刚好遇上了正要出门的宋兆培。
宋兆培眉毛一挑,笑问康聿容:“要住这里了?”
康聿容点头答道:“是啊。以后估计少不了又要麻烦你了。”
宋兆培大笑一声:“客气什么?我正求之不得呢。”低头看了下时间,宋兆培对康聿容说:“我现在要急着出去一趟,傍晚的时候就能回来了,别吃饭,等我回来给你这个新邻居接风洗尘。”
康聿容被宋兆培的热情熏染了,笑容难得的明媚灿烂,话也回答的爽快极了:“好。”
和康聿容说笑了几句,宋兆培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头一偏,凑到柯木蓝的耳朵边,小声的说:“今晚给我乖乖的在家等着,我要对你三堂会审。”说完,就“噔噔噔”的下了楼。
审我?柯木蓝不明白了,我又没犯什么罪,干嘛审我?
宋兆培走后,柯木蓝帮康聿容把行李搬到了阁楼,然后又陪着她买了些必需品。
回来后,康聿容就开始大扫除。
柯木蓝挽起袖子也要帮忙,却被康聿容阻止了:“你昨晚上了一夜的班,又陪我跑了多半天,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了,你快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柯木蓝端着个脸盆,摇头说:“我昨晚也迷瞪了两个多小时,现在也不是太困,我和你打扫完了再回去休息也不迟。”
“这里挺干净的,没什么大活儿,就是擦擦桌子扫扫地什么的,这些我都能干得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如果这些也让你来做,那我以后再有什么事儿,还怎么好意思向你开口?”
好吧,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要继续坚持,就显得目的不纯了。
柯木蓝说:“那行吧,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儿了下去叫我就行。”
“嗯。”康聿容说。
回来后,柯木蓝洗了把脸,换了身儿宽松的衣服,躺到床上开始补眠。只是一时半会儿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漂浮着刚才的那个想法:目的不纯。
唉,怪哉了,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莫不是自己潜意识里有了什么不纯的意念?柯木蓝,你知道是什么意念吗?
呃,不知道吧?
呃,大概、也许、可能……唉,不清楚啦。
就这样游思妄想了好一会儿,困意慢慢袭来,疲惫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才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所以,当黄昏笼罩着大地,暮色轻拥着阁楼,宋兆培披着一身霞光踏进家门的时候。康聿容刚好累累巴巴的搞好一切,柯木蓝也恰巧从床/上爬起,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晚饭是宋兆培做的,当盘盘碗碗一一摆上桌的时候,康聿容惊诧极了,这些菜不要做的太完美好伐?连她这个会做饭的女人都有些自叹不如了。
这顿饭,虽说不上热闹非凡吧,倒也是和睦融洽。
柯木蓝和康聿容虽然都是少言寡语型的,可宋兆培是个话唠啊,有他一个人在,就能把所有的欢抖落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尽管宋兆培爱说爱笑爱闹,却不是个马大哈。他的话滔滔不绝,但总是很巧妙的避开了康聿容的家庭,躲开了康聿容离婚的话题。所以,康聿容觉得即便只听宋兆培一个人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心里也是很舒服的。
饭间,宋兆培也没客气,就直截了当的问起了康聿容今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