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恣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在唐老管家的颈子上动了动,随后唐老管家居然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急得跟什么似的!
他早知容二少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出手!
也不知道,他用刀子在自己颈子上做了什么。
只感觉颈子上多一股细细的热流,闻着腥味儿,好像是自己的血!
“安静很多。”容恣似乎对自己这样做很满意,极淡地说了一句。
随后手中的银光一闪,唐老管家瞪大自己不大的眼睛,发现那银光在自己的手脚上下来回转了一圈儿。
速度快到,只看到一团银影在飞动。
顷刻之后,那银影飞回了容恣手里,而唐老管家则感觉细细悠悠的疼痛,在手脚四肢处渐渐为灼灼热热的刺痛。
十指居然动不了!
容恣用刀把他的手筋脚筋都弄断了!
难怪他动动手指,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容恣居然敢跟他动手!
而后将他往地上一推,轻轻一跃,就消失在他面前。
现在他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若是自己带来的那批人找不到自己,那不是等于在山里头等死!
真狠啊!
不过,他想走,没那么容易…….
——
唐晚轻藏在松树脖子上,瞪着一双桃花眼儿,大大地望着树下的一切。
可惜离容恣的距离有些远,看不到那边的具体情况。
就算真隔得近,她也会看不大清。
耳朵只尖听着这附近的一响一动。
从云层后面滑出的弦月,正斜照在这棵松树当头,月华倾洒,撒染点点清辉,漂亮得不像话。
容恣从山头那处赶回,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绝美精致的人儿,不谙世事地坐在松树脖子上,满眼星辰地看着远方。
容恣有片刻的出神。
虽然,容貌不是他喜欢唐晚轻决定性原因,但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样的唐晚轻,更加让他爱不释手了。
唐晚轻还在想,容恣怎么去那久还没有回来。
刚想着怎么下树,去找他,计算着时间他去了多久。
身下坐的这棵松树晃了晃,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脚下。很快那黑影缘着树茎爬了上来。
“容恣,你回来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唐门的人追来了吗?他们有多少人?”连珠炮似的,唐晚轻揪着容恣焦急地问。
其实他还真没去多久,就是把唐老货教训了一顿儿。
唐晚轻觉得他去很久,就是过分担心的缘故。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从而将时间维度拉长了。
他难得心情很好地勾了下嘴:“问这么多。我先回哪个?”
听容恣这么一说,唐晚轻也觉得自己一次性问得太多了。
瞧瞧以前她从不这样的,也不知道从什么事情起,就像感染了唐宝安的毛躁一样儿,一有事情,就开始焦急起来。
人说吉人辞寡,躁人辞多。
到底是自己太担心了。
“那你去那么久,没事吧?”唐晚轻想了想,先问了这一个。
声音细细小小的如蚊蚋,隐约还能听出几分羞涩与不自然。
“没事。没多久。”容恣眼含笑意道。
“那就好了。可是,你去的时间不短啊,我觉得时间挺长的。”唐晚轻还是认为,她等他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尤其,他还是孤身一人行动,很容易让她更加担心,从而加深这种等待感。
容恣歪着嘴,在夜色中将小女人拉进自己怀里,难得带着一丝宠溺:“你说久,那就久了。”
唐晚轻有些懵圈:“…….”
“那跟来了多久人,我,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唐晚轻半个身子倚在他怀里,问起今天的关键。
“十来个人是有的。怎么走?再等等许行的消息?”容恣道。
这里可是隆国与T国Y国的交界处,地势多是丘陵山头,要是带着唐晚轻徒步走回隆国,这其中的危险就不知道有几波。而且,走路哪有直升机来得快。
所以当务之急,是务必跟许行取得联系。
并且,让许行将直升机安排好。
这样,才是最有效率,最快的。
“许行,怎么会突然跟你断了消息?要不,我们打个电话去问问吧。”唐晚轻眉心一跳,随后眼皮越跳越快,心里没由来生出一股空落落的感觉。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心里说不上来,只觉眼皮越跳越快,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上次,眼皮跳是姚瑶......
容恣嗯了一声,扶了扶衣颈子上耳麦,耳麦那边始终是嗞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