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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上满当当一缸清水后,把缸边一排各种颜色的原液都闻过一遍,挑出最喜欢的香草柠檬哗哗地倒光一瓶。才不要和老尸怪一样骚包地选法国玫瑰呢,想想一个大男人姿态妖魅地睡在一缸香喷喷红艳艳的水里,还真感觉想喷他一口盐汽水——妖孽,哪里跑!
嵌墙上的置物柜里还有好多瓶瓶罐罐,看来都是白越自己带过来的装备,全是各种看不懂的外文,膏啊液啊粉啊霜啊无所不包。
男明星的世界,正常人不可能会懂。
一想到他那身吹弹可破的光滑雪肤,我忍不住鄙夷地“呵呵”。尼玛,待姐有钱了,这里的全部都要买两套,一套擦脸一套擦屁屁,哼!
按摩浴缸真是好东西啊,调好水波频率任喷香温暖的浴水托着身体荡来漾去,舒服得我也昏昏欲睡。
可不知多久后,“咚咚”的敲门声硬是震得我一个激灵吓清醒了,连忙从浴缸里爬起来,多此一举地裹条浴巾就往门口跑。
到门前又有点怕。白越离开前时扔下的话,我并没有忘记。
小心地挨到门边上,透过猫眼往外瞧,倒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是筱恬。
她披着刚洗过的微湿长发,穿得也很随意,普通的白T恤和薄牛仔裤,看着像一个青春活泼的大学生。她和白越不同,镜头内外的形象差别较大,乍一眼很难认出是个当红大明星。
可都这个时间了,来找白越做什么?
我看了看对墙上挂的钟,已近十一点。筱恬应该没啥危险性,但开不开门真是个问题,再说放她进来后,发现屋内没人她不是一样要被吓坏。
所以我只能任她敲门而不动弹。
幸好筱恬也不是个执着的人,不见开门就低头敲手机,估计是在给白越发消息。
我觉得白越这会儿可能没时间给她回应。
果然,筱恬捏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就满脸不悦地兀自离去。
我目送她消失在电梯口,不由长吁一口气,准备回浴室继续泡美肤澡,顺便有点想脑洞一下筱恬这会儿来找白越是要干嘛呢?
来谈剧?还是来谈人生?或者谈其他什么?哦嚯嚯嚯!
门蓦然被重重地撞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随之飘进来。
我惊得往后速退好几步,发现进来的是白越。他进门的姿势有些奇怪,斜着肩好像在扛什么东西,但我什么也看不到。
“快把门关上!”白越冲我吼了一句。
我依言迅速关上门还插上了锁,只见白越走到沙发前,做了一个从肩上卸下什么东西的动作后,伸手一挥,沙发上赫然显现浑身是血的杨纪。
我惊呆,继而明白为了避人耳目,白越只能给这幅样子的杨纪贴上能隐身的符。否则别说扛进这房间,不小心被人瞧见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刑事案件。
因为杨纪的样子,好像已经挂了。
“他没死。”白越可能见我吓得问不出话来的样子,连忙申明,又吩咐,“去弄盆热水来。”
我连忙奔向浴室,但现代宾馆里哪会有洗脸盆或洗脚盆这种东西?领会了一下白越话里的需求,只得扯下身上的浴巾,把它浸足热水再拧干,然后吃力地抱给白越。
白越粗暴地撕开杨纪身上的血衫,用湿浴巾胡乱地擦了一通,开始皱眉不语。
看不出文绉绉的杨纪,身材倒很健硕,六块漂亮的腹肌隐约可见,连皮肤也是很受欢迎的蜜色,但现在很多地方青一块紫一块,胸肌下还有两个已经凝血的窟窿。
“他得去医院。”我不得不提醒白越,这种伤口绝对不是洗洗干净包扎一下就能了事的。
“不能去。”白越摇头,见我好像要生气,赶紧补一句,“放心,真的没事。他跟你那个猫是同一种族的,去医院反而麻烦,这种虚弱状态下会被CT机扫出古怪的。”
杨纪也是冥兽?
我惊讶得眼珠子要脱出眶,冥兽也可能是人形的?煤瓜那家伙怎么不是人形?如果煤瓜是人形该会是多帅的一个小伙子啊,猫太太该乐得晚上睡不着觉了吧?!
可能太震惊,我的脑洞一下子奔出千米远快收不回来。
白越没好气地挥手狠狠地糊了我一脑门:“为什么看见杨纪的身体都会流口水啊?!你吖就是个大花痴,快滚去给我找个药箱出来,就在行李箱里!”
虽然他显然没明白我到底在琢磨什么,但现在情况紧急,姑娘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连忙奔到摆在衣柜前的一堆箱子里各种翻腾,终于找出一只精致的小药盒。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