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普通的手枪,枪管顶端呈尖锥状,像倒扣了一只粗壮的箭头。
这位绝对不可能是服务生的男人熟练地操起手枪,然后捡起白越脱下后堆在沙发上的脏衣裤闻了又闻,眉头一挑竟面露喜色,伸手在衣兜裤袋里各种掏掏。
我被一连串戏剧化的变故弄懵了,直到他闻衣服的变态举动出现,才如梦惊醒地跳下飘窗,飞快地冲向浴室。
幸好门没落锁,不用惊动还在客厅里翻东西的不速之客。
“快醒醒,门外那个服务生好像要杀你!”我扒住白越光溜溜的宽肩使劲摇。
他正闭着眼惬意地泡在一大缸玫瑰色的熏香液体里睡得挺沉。
好不容易被我摇开了半只眼,就鄙夷地睨过来。
“想偷窥本少爷的美好身体就直说,编什么烂借口。”这货恬不知耻地嘲我一句,哼哼唧唧地扭个腰又要闭眼呼噜去。
爷爷的,我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人家快冲进来了,你特么就等死吧!那家伙手里有枪,还是银色尖锥头的,骗你是小狗!”我压低声音怒吼,双手握住他的修颈使劲晃晃晃。
这下白越终于清醒了,听到“银色尖锥头”五个字时他已蓦地瞠开一双清明的浅眸,满目冰冷。
“活尸猎人?!”
我震惊,世上居然还有这种职业?!见识少如我只听说过“吸血鬼猎人”,那是小时候追过的日本动画番。
未等我回过神,白越已经挺起腰“哗啦”一声从水中一跃而出。
我也顾不得捂眼睛了,飞快捞起地上的浴巾甩到他的肩膀上,顺便操起摆在浴缸边上的香熏烛台准备一起出去干架。
可未等我们冲出门,穿着服务生装的活尸猎人已经从不紧不慢地踱进浴室,抬臂就举枪抵住了白越的额头。
“白先生,您好。”他还万分客气地打招呼,笑得很是阴寒。
我迅速把操在手里的烛台藏于白越披着的浴巾后面,这猎人应该还没发觉他身边有一个命魂。
白越木无表情也不作声,只是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得出,他挺忌讳猎人手里的尖锥头手枪。
“这年头活得像您这样风光的活尸不多见了,能猎到您,真是我的荣幸。”猎人又客套了一句后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我简直无力吐槽,这年头像他这么耿直的已经不多了,没几句废话就直接撂大招,让人怎么玩“反派死于话多”的套路?!
幸好白越也没有惨叫一声就倒地不起,而是在他扳动手枪之前的一秒就疾速将我拉到面前,我顺势借这一拉的惯力将把手里的精钢烛台砸上猎人的太阳穴。
而那枚古怪的锥形弹头直接穿过的我额头射向白越。白越利用我阻挡子弹的霎间堪堪扭转脸,与直冲过来的弹头擦皮而过。
所谓电火雷光般的完美配合。
猎人满脸惊讶地趴倒在地上,额血淌了一地。
白越紧紧把我搂抱在胸前,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肌在激烈的起伏,粗重的气息喷在我脸颊上,冰冷而湍急。
刚才那一霎,他简直是在拿性命赌。赌我的反应,赌我的配合,更是在赌我能否不计前嫌地帮他。
“你太冒险了……”我浑身冰凉,忍不住后怕得直打寒颤。
被子弹贯穿魂体的感觉很恶心,就像被沉重的湿水沙袋当头砸来,又犹如万道冰棱笔直地穿脑而过。
“总比被那玩意儿射进脑袋强。”
好半晌,白越才放开我,抬手指了指没入墙壁的一滩碧绿液体,是从尖锥子弹里爆出来的。
“那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幽冥萝藤液,对你这种魂体没伤害,不过最好也别去碰它,很毒。”
他警告一声后,拿脚底板去踩瘫在地上一时还爬不起来的倒霉猎人。
“谁给你消息的?”
猎人捂着脑袋一个劲地摇,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
我瞧着有点担心,但愿他没有被敲傻。可想想魂体的力气那么小,就算加上白越传过来的惯力也不至于敲出深到失语的内伤吧?
看着挺健壮的一个大汉,竟柔弱成这样也真是挺神奇的。
大概发现我时不时地老面对着墙,白越这才记起自己还光着屁股,他慢条斯理地扒拉下我甩到他肩上的浴巾围住下身,脚底板还黏在人家脸上。
“不想说?那你就得尝尝我这个老活尸的逼供手段了,可能滋味会不太好受哦。”
我本以为他是板着脸吓嘘人,可等到猎人再三拒绝开口后,这暴躁的老尸怪竟单手挟起人家的脖子硬拖到按摩浴缸边上,然后把整个人都掀进了他的泡澡水里,还按着人家的脑袋不让伸出水面。
猎人只是个普通人类,没十几秒就开始受不了,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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