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着儿子,“我早就告诉过你,没事儿别喊打喊杀的,只要坏了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没了前途,不比死了更好。”
她回忆往事,神情里颇有些自得,“想当年,礼部看不上我庶出的身份,一定让二妹妹那个贱人参选,结果又如何?我只要小小使点儿手段,不但替她进了宫,我还替她行了结发礼呢!便是她怀了孕,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功夫做到了,生孩子这个鬼门关,她就踏不过去!”
王皇后冷冷的看着夜子墨,“儿啊,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夜子墨对于母亲的手段也是佩服的,夜子玄虽然活蹦乱跳的长大了,可是朝廷上下世家大族,都知道他是个纨绔,是车池皇室头一个浪荡子弟,母亲却得了贤名,人人都说她宅心仁厚,便是夜子玄再不肖,她也总是宽和大度,明里暗里的在国主面前给他说情。
当下便领命去布置。
红衣绿衣收到主子递来的消息,难得的聚在一起商议起来。
绿衣对红衣的气还没消,嘲讽道:“看到没有,你自个去了这几个月又能怎样,如今,可是连太子爷都要拱那个贱人上位,还要让她做夫人呢!”
红衣对玄夜却生出几分情意,并不理会绿衣的嘲讽,只是垂首道:“争这些有什么意思呢?左右等太子爷登基,咱们二爷的下场……”想到夜子墨的手段,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凄然道:“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一条性命。”
绿衣听了,也有些伤感起来,王皇后猜得不错,二人家人亲戚都扣在夜子墨手里,她们固然不敢反抗夜子墨的命令,私心里对玄夜却很是同情,尤其是红衣,到底伴在玄夜身边多日,虽说玄夜与她总是虚与委蛇,可她心里,对玄夜却颇为用情。
绿衣听了,对红衣的恨意也消了几分,玄夜的宠爱,便是有了又能如何?不过镜中月水中花,此时便长叹一声,“罢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咱们还好,大不了再回太子爷府里便是,那珠娘的下场却是不好说了,别看现在风光,等将来……”
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别的不想了,咱们还是计较一下,如何说动那珠娘,让她去找二爷要个位分回来。”
红衣苦笑道:“这事怕是要着落在姐姐身上,妹子我在南月跟她住的那些时日,却是跟她矛盾不小,若是我去,怕是效果适得其反了。”
绿衣听了,自然义不容辞,且她也急需在夜子墨前立功,想了想便道:“其实也不算为难,想那妓子每日里挑吃捡穿的,自然是喜欢掐尖要强,只要稍稍挑拨两句,不怕她不上钩!”
她想了几句话儿,又跟红衣斟酌些用词,就开箱子翻出一对纯金打造的葫芦形耳坠子去见珠娘。
绿衣满面笑意的进了珠娘的屋子,珠娘正一个人坐在窗下呆呆的想些什么,见她来了,急忙站起来相见。
“绿衣姐姐来了,真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