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萧少和雪琪还没出来呢!"回头看向弟弟,大声说:"拓,快想办法啊!"
拓的冷颜绷得紧紧的,额头上已见细密的汗水淌下来。他咬着牙,手里的火把挥过一片,就能听到"吱吱"的声音,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显得尤为诡异,惊悚。
这不比一群有血有肉的敌人,爆头对它们根本就不管用,它们的再生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一根断掉的藤条触角,不过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就可以再生。这里有数不清的藤条,早晚都会耗尽他们的力气!
拓用火把暂时逼退了眼前成片的绿,却没办法再进一步,酒窖的入口就在几米远的地方,这会早就被密密麻麻的藤条覆盖着,想要过去,谈何容易。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拓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扭头问,"虞俏,你的毒药呢?不管是什么毒药,只要能对这些东西有效果就行!"
虞俏挥着火把,懊恼的说:"拜托,我那些不是农药!"
恬姐急得脸颊发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要一把火烧了这里才行嘛?"
拓的两眼发红,眼看着那个入口近在咫尺……
就在这时,隐约可见一个人形,在一堆葱绿的东西里挣扎着,使劲的想要钻出来。
"快看!"虞俏惊呼一声,一手握着火把,一手抓着匕首,拼命的往前冲。恬姐和拓也不怠慢,救人要紧,两人一左一右,顾不得危险,拼着也要冲过去!
三人即将靠近,突然看到一个包着绿头巾的脑袋钻了出来,大口呼吸着,"拓、拓拓……"
"是我儿子!"恬姐又惊又喜,生死关头,母爱瞬间泛滥,切断脚边缠着的藤条就跑过去,"臭小子别怕!"
丁骞只露出了头,很快就被那些藤条缠住了整张脸,越来越紧,他呼吸困难的发出"唔唔"的声音,身子根本就动不了。
"妈的!敢缠我儿子!"恬姐飙怒,抡起火把就挥了上去,也不管会不会烧到丁骞,先搞定这些碍眼的家伙先!
脸上的东西被烧得断了节,丁骞总算露出了眼睛,一看到老妈抡着火把的架式,吓得他直叫,"老妈!我的脸,小心我的脸!!"
"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脸干嘛?"
恬姐继续挥着,拓和虞俏两人侧配合着切断三人脚边的东西。
终于,丁骞伸出了一只手,恬姐抓住,使劲的往外拽他,嘴里叫着,"啊啊,你个臭小子,我生你的时候都没这么费劲!"
丁骞很快又空出一只手,接过虞俏扔来的匕首,马上将缠住他的可恶触角都斩断,趁着它们再生的间隙,立即爬出来,倒在地上就大口喘息着。
"萧少呢?还有雪琪?"虞俏扑过来就问,"下面情形怎么样,他们俩有没有危险?快说啊!"
拓和恬姐的心也都悬了起来,萧绝很有可能在那里布置好了一切!
丁骞缓了口气,脸色随即变得黯淡,低下了头,懊恼的锤打地面,差点又被缠了,吓得他赶紧缩回手,爬了起来,沉着声音说:"母体就在那下面。"
一句话,令气氛变得沉甸甸的。
拓在海岛是亲历过这些植物的可怕,尤其是那个粗得不像话的南极草母体,完全就像它们的大脑,在控制着它们的每一个动作,用它们来保护自己,就算是最后萧少逃脱,也没能够伤害得了它!如果它就在下面,那萧少和雪琪……
"怎么办?该怎么办?快想办法啊!"恬姐已经急得猛抓头发,再时不时的砍砍旁边的绿色藤角来泄愤。
就在他们急得要发狂时,小强的声音远远传递过来,"拓,喷火枪!!"
几人一听,精神一震,拓立即让恬姐和虞俏呆在原地,他则和丁骞迎过去……
"雪琪,再坚持一会!再坚持……"萧弃之好不容易找来了一根撬钉子用的铁钩,一头勾住了栏杆上,使劲的往上撬。
雪琪的咬着牙,脸色胀红,缠在她腰间的藤条触手开始变紧,勒得她透不过气。抓住栏杆的手掌心,也磨出了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淌下来。
眼看着头顶的空隙渐渐扩大,她漂亮的凤眸里,却积满了泪水。
盈盈一片。
"萧弃之……"她轻声开口,凝视着他,宛若在刻印他的完美。
"不要,再因为我做傻事……我不喜欢……"她逐字逐句,想他永远的能够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