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本宫看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太皇太后什么身份,不过是请静妃过去聊聊,你何必横加阻拦?”苏青宁出言训斥,她真不想淌这趟浑水,奈何在外面和太皇太后闲逛就给卷进来了。
太皇太后要对付静妃,苏青宁本是想回避的,奈何太皇太后信心十足,让她别怕,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
“要聊什么?太皇太后既然来了,何不就在这里聊?”未央直面道,太皇太后上前,指着墙上的画说,“长得真像,就是靠这脸蛋迷惑皇上,如今见了哀家都敢不行礼,看来是恃宠而骄,什么礼数都给忘了。今天哀家就好好教教你。”
说着,竟抬腿踢未央,周成抬腿挡着,被太皇太后踢了好几脚都忍着不吭声。
“周侍卫!”太皇太后恼道,“给哀家退下,你这个放肆的东西!连皇上都不敢忤逆哀家,你还敢怎样?”
说着,一把拉过未央,长长的镂花护甲指在她脸上晃来晃去,似要随时戳破她的脸一般。
“太皇太后饶命,娘娘她......”芷溪不敢冒犯这至高无上的太皇太后,但是,她也好怕未央受伤。
“住嘴,这哪有你这奴才说话的份!”太皇太后紧握着未央的下巴,似要捏碎一般,“长了一张像佟未央的脸就想为所欲为,简直是在做梦。哀家倒要看看没有这脸,你还怎么媚惑君主、祸乱后宫!”
说着,似要动手划未央的脸,周成情急抓住了太皇太后的手,立即引来她的驳斥,“周成,你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居然敢背叛哀家向着一个外人,你简直......”
“哼!”未央不屑的打断太皇太后的话,动了动头,“太皇太后,您捏疼我了,松开。”
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这是在和谁说话呢,这么放肆。
太皇太后一时气得反应不过来,未央道,“太皇太后自诩是后宫之主,那宫规自然是了解得清清楚楚吧,不知道臣妾犯了哪一条,您就要抓我呀?”
“你犯的宫规,哀家几天几夜都数不完,就说现在,此乃禁宫,谁许你擅闯的?皇上有令,擅闯者死!”
“是吗?呵,我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太皇太后既然知道了,还敢擅闯,不知道会不会罪上加罪呢?”
“你!”
“太皇太后还是放开臣妾的好,这样抓疼我,一个没站稳摔掉了皇子,您可就犯了残杀皇子的大罪,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恐怕您想赖都赖不掉。”
“一个孩子就让你这么目中无人,要是生出来那还了得!本来就是孽种,哀家今天就要替皇上清理后宫!”太皇太后一把甩开未央,她早有准备并没有摔倒,且芷溪还扶着她。
随即就听太皇太后道,“来人,将这三个人都给哀家抓了!”
“朕在这里,看到底是谁敢!”安允灏被士兵簇拥着而入,站在未央和太皇太后中间,立即将她们隔开。
“皇上的风声到是快啊,哀家前脚进来,你后脚就跟来了。”太皇太后一脸不爽。
“臣妾见过皇上。”苏青宁忙给安允灏请安。
他没有理会,而是笑着对太皇太后说,“孙儿向皇祖母问安,何故又大动肝火呢?”
“这还不是怨你,纳了个什么妃子?都骑到哀家都上了,让哀家颜面无存。”
“雪楹来自北凉,不熟悉咱们这里的规矩,孙儿代她向您赔礼了。”说着揽过未央,“皇祖母若无它事,孙儿就先行告退了。”
“谁说没事!”太皇太后勃然道,“哀家若没有老糊涂的话,可是清清楚楚记得这宫殿建成的时候,你说私自擅闯者,是死罪!”
“是,孙儿是说过。”
“那现在静妃擅闯,你就要护短吗?堂堂一国之君,说话出尔反尔,岂不是让人耻笑?”
“静妃并没有擅闯,今个周成也是奉命带她过来看看,因为孙儿已经将这座宫殿赐给她了。”
赐给她?!苏青宁一听,不由得又看了未央几眼,这传闻中留给皇后的宫殿,居然给了她!
“你给她呢,她也配?”太皇太后盛怒。
“她现在怀着咱们胤国的大皇子,你说她不配谁配?再者,这宫殿朕建的,朕说给谁就给谁!”
“你放肆,谁许你对哀家大喊大叫呢?”
“朕是一国之主,想怎么讲话是朕是自由,谁都管不着,包括你,太皇太后!”
“安允灏,你反了不成!”太皇太后失控。
安允灏正气凛然,一字一顿道,“朕才是皇帝,您指着一国之君的鼻子说反了,试问,到底真正要反的人谁?是您,还是苏家?皇祖母,你不要忘了,这天下姓安,您是安家的媳妇,别弄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