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赵湘湘不满的喊了他几声,心中把苏青宁骂了千百遍,穿得那么美,这安允灏一回宫就被她勾去了。
“狐狸精!”赵湘湘忍不住将心底的话骂了出来,结果安允灏别的没听见,这句却清清楚楚,寒着脸甩下赵湘湘,急得她连忙跟上去讨好的说,“表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她了,好不好?表哥......”
花坛后,苏青宁静默的立着,看着赵湘湘和安允灏而去,她多么羡慕赵湘湘啊,多么希望自己姓赵而非苏。
“青宁......”
惊闻太后的声音,苏青宁忙回头,“姑奶奶,您怎么来呢?”
太后侧目看着远去的安允灏和赵湘湘,蹙眉道,“赵家女儿一个个没大没小、不学无术,哪里比得上我苏家的女儿恬静得体,色艺双全!”
听闻太后的夸赞,苏青宁什么话没有说,只是乖巧的从宫女手中扶过她,“晚上风寒,还是青宁送您早些回宫休息吧!”
“乖孩子,这两年多亏有你陪着哀家,若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太后一脸欣慰的拍着苏青宁的手,只见她眉宇一暗,不由得问,“怎么呢?”
“青宁只怕是没福气永远伺候太后了。”说着,眼睛里流露出哀伤之色。
“这话怎么说?”
“爹说我不是宫中人,身份也有些尴尬,这样常往宫里跑,别人会说闲话。”
“谁敢?!”太后气恼,随即又看着苏青宁如花容颜道,“也是,让你没名没分的待在宫里确实委屈了。哀家当初就不该让你和灏儿的婚事一拖再拖,若不然现在......哎......”
“青宁知道自个是个什么身份,这辈子都没想过再嫁人了,就永远伴着姑奶奶,只要您不嫌弃青宁才好。”苏青宁说着,又道,“青宁说的名分您别想错了,我只是想在宁寿宫当个宫女,这样就可以一辈子伺候在您身边!”
“什么话,好好的小姐当什么宫女!”太后微蹙着眉头,“年纪轻轻的怎么尽说些懈气话?哀家身边多的是宫女伺候,哪里需要你相伴一辈子,你愿意,哀家还舍不得呢。青宁啊,女人这辈子也就年轻那么几年,岂可一再蹉跎?你的心意,你的顾虑哀家都明白,你是哀家的孙侄女,我苏家的女儿怎么能这么落魄,你说是不是?”
苏青宁热泪盈眶,忙跪在地上,“谢太后恩典,青宁恐怕福薄,受不起您的厚爱。”
“有哀家在,你怎么会福薄,快起来。”太后将她扶了起来,“当初你们婚事一拖再拖也是因为哀家病重,才有后来的事,现在想想就气,都是策儿那孽障害了你啊,如若不然你现在就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我们苏家又可以......”
青宁不说话,只是偷偷抹着泪,这两年她伺候太后尽心尽力,从不提要求。越是这样,太后越心疼,说几次许人家,她就哭着说不嫁,太后明白她的心意,若不然也不会太子一回宫,就着急的送药来。
“青宁,你放心,哀家是绝不会亏待你的,也不容任何人亏待你!”太后轻拍着苏青宁的手,拭去她眼角的累,“瞧瞧,这么漂亮哭成个泪人,莫说灏儿心疼,连哀家心都碎了。”
“姑奶奶......”苏青宁忽而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青宁自幼就在您身边,这世上对青宁最好的人就是您,青宁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是青宁不好,是青宁不孝,从来就不敢有什么奢望......姑奶奶您要保重,要长命百岁,就别为青宁操心了,我一个人惯了,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了......”
“瞎说,女人身边没个男人怎么行,你才多大点,难不成打算一辈子这样过?”太后微愠,也是心疼,“先皇仙逝得早,哀家守着这座空殿已经几十年了,女人一个人的苦,哀家是尝够了,青宁,哀家不希望你也这样,你明白吗?”
“青宁明白姑奶奶是为我好,可是......可是青宁不配......”
“堂堂太尉千金,太后孙侄女,又是平叛的功臣,这世上没有你配不上的人,只看那些凡夫俗子配不配得上你。”太后说着,牵着苏青宁的手道,“哀家乏了,陪哀家回宫吧。”
“是。”
北凉,四王府。
开春了,处处鸟语花香,春光明媚。
度过严寒,未央的身子好了许多,不用动不动就在冬日里冻僵,需要整日缠绵病榻。
毒素早已清除,她不会再有心绞痛了,现在除了冬天会难受一点,其他季节都还好。手伤一直喝着杨航之身前给她开的药方,慢慢的也好了,行动自如除却弹琴有些困难。
以前能弹琴的时候,她其实是极度厌恶的,现在不能弹了,反而又万分想念那首《默心》。那是听娘弹过的唯一曲子,她不能废了这个。
在后花园的亭子里一次又一次的弹,破音、断弦时有发生,她其实觉得很抱歉,身后那两伺候的小丫头被她折腾惨了,这琴音像杀猪似的,惨叫得厉害。
两年没弹琴了,手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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