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崖,脚沾到崖底的时候,双腿软的骇人。
方才那真是生死一线,搞不好就要跌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她还来不及高兴,便被人推搡着丢进了一间屋子。听着身后屋门‘啪’地关上,孟萋萋从地上爬起。她的眼罩挣扎时已经掉落,此时正好能看见周围的环境。
孟萋萋身处一间破小的房间,一旁的桌子底下,正瑟缩着一个人。
“喂,”孟萋萋喊道:“你也是被绑来的?”
那人抬起头惊慌地看了孟萋萋一眼,带着哭腔喊了声:“来仪公主,你可要原谅我。”
说罢,他哇的一声扑在了孟萋萋脚下。
“白花?!”孟萋萋看着白花正抱着自己左腿哭哭啼啼:“你怎么会在这?!”
白花抹了抹泪:“我被鲁四胜绑了过来,他们威胁要杀了我,一定要我供出你的画像。我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帮她们把公主画了下来。我没想到他们真的敢去绑你……”
孟萋萋眼前一黑,就要昏倒。
“鲁四胜又是谁?!”
白花哽咽回答:“是鲁三胜的弟弟。上次迟统领把鲁三胜抓走,他弟弟怀恨在心,一直想要伺机报复。不仅绑了我,还封了通风寨的路,不许别人出去给白大哥报信。”
孟萋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扭到他面前:“帮我把绳子解了先。”
白花一边哭哭啼啼的解她的绳子,一边问:“公主,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他们把我绑来,却没有立即杀了我,说明这个鲁四胜还有所求。只要他们所求的一日未拿到,那我们就是安全的。”孟萋萋活动活动手腕,透过缝隙往门外看了一眼。
“哦……”白花瘪着嘴:“可是来仪公主,您……”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您的脸上怎么了,这么大片血迹,该不会被他们打了吧?!”
孟萋萋一愣,沾了点口水抹上额头,再一拿下来指尖上赫然两抹血迹。
该死的,刚才那一棍子竟然将她的头也打破了。
这辈子她真是各种受伤,光是头部就伤了无数次了,月老是不是故意的!
孟萋萋无法,只得撕下裙边一脚,拿起桌上的茶水将衣布打湿给自己擦了擦脸。
白花在一旁看着,嗫喏道:“公主,您真是不拘小节,女中豪杰。”
“少废话,”孟萋萋再度贴在缝隙上往门外看了一眼,将手中的血布一丢:“咱们现在就翻窗逃跑。”
“啊?!”白高一愣:“您不是说他们暂时不会杀我们吗,为什么我们还要逃跑……”
孟萋萋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平时看你挺聪明的,关键时刻就犯蠢呢?读书读到脑子都呆掉了,虽然他们现在的确不会杀了我们,是因为他们有求于我们对不对?那么鲁四胜是为了什么呢?自然是为了他哥哥鲁三胜,你说是不是?”
白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孟萋萋手一摊:“鲁三胜早就在地牢里被打死了,你说他弟弟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会放过我们吗?那当然是不会的。所以现在不跑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被人打死啊!”
那鲁三胜被抓进地牢后,硬是解释自己没有绑架公主。然而那些狱卒是不肯听的,便施刑逼迫他画供,谁知力气使的大了,那鲁三胜竟被打死了。
孟萋萋去推了推窗户,被锁的死死的。
她四下环顾,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让开!”
白花怔怔的:“什么?”
孟萋萋一把将他推开,抱起角落的花瓶猛地砸向窗子。花瓶登时碎成一片,这样的响动引来外头看守的人。说时迟那时快,孟萋萋迅速弯腰捡起碎瓷片,在两个看守进来的瞬间将他们抹了脖子。
鲜血四溅,有些甚至溅到了孟萋萋的衣摆上。孟萋萋上辈子杀过不少人,今生今世做起来她也不会手软,只是时日久了,她都有些生疏了。
“走啊,”孟萋萋回首看着愣在那里的白花:“愣着干什么?你是土匪,没见过杀人?”
她一把拽住白花悄悄地弯腰顺着墙壁往前溜去。
白高在她身后小心回答:“没……没杀过人,只杀过鸡。”
她们一路上躲避巡逻的守卫,孟萋萋心中紧张,精神高度警惕着。
俩人在寨子中东躲西藏,最终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们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