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牵了几条好狗来,怕也闻不出什么别的。”
其实这些事前事后的预防措施,都是孙绍宗想出来的,尤母也不过是听尤二姐复述,跑来班门弄斧罢了。
不过眼见她如此殷勤的模样,孙绍宗自也不好点破,只是不断点头称是。
眼见继母和妹妹说的如此自然,好像接下来二人是要坐下喝茶论道一般,尤氏哭笑不得之余,那局促不安的心思,倒也凭空消弭了几分。
于是她渐渐的,便把目光往孙绍宗身上游移,隔着月白色的内衬,细细拂过每一块结实紧致的肌肉。
越看越觉得心下空落落的,似是不知被饿了多久,只恨不能一下子吃个满涨,最好下半辈子都不用再想……
“好了。”
这时尤二姐忽然开口道:“褥子已经铺好了,我和母亲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来就先打发了——爷有什么要同姐姐掰扯清楚的,不妨一气说个通透。”
这通透岂是说出来的?
眼见尤二姐作势要同母亲一气出去,孙绍宗忙横臂将她拦住,笑道:“这孤男寡女的,怎好独处一室,你且留下来在旁边伺候着就是。”
姐妹两个在这些方面,都是极有悟性的,一听这话那还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虽彼此都有些羞怯与慌张,却到底不敢违了孙绍宗的意思。
而那尤母最是看得开,二话不说,径自到了外面,将门悄无声息的关了起来。
这下姐妹两个更是没了退路。
正扭捏着,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尤二姐却忽然瞧见了什么,脱口叫道:“呀!爷的手这是怎的了?!”
说着,便忙抓了孙绍宗的手腕,放在眼前细瞧。
眼见那掌心里红胀胀的,似是裹了半片馒头似得,不觉心疼的声音都变调了,急问究竟是怎么弄的。
孙绍宗哪好说是胡乱逞能的结果?
只飒然一笑道:“在将作监试兵刃时,力气稍稍用的猛了些,不碍事的。”
说着,就待把手抽回来,尤二姐却哪里肯依,指着那皮褥子底下道:“姐姐快在那角上翻一翻,我放了两块药膏在下面。”
“药膏?”
孙绍宗诧异道:“你怎得还随身带了那玩意儿?”
“还不是怕爷太……”
尤二姐翻了个白眼,到底没把下面的话说完,又用下巴点了点姐姐道:“姐姐生的娇弱,若是不小心伤到那里,也好悄悄处置一下。”
呃~
孙绍宗秒懂了这话的意思,很想告诉她,其实尤氏很有容人之量,只是终究不好泄露当初的隐秘。
眼见尤氏慌里慌张取了药膏,便要和妹妹通力协作,帮自己处置伤口,孙绍宗忙顺势将两人圈在怀中。
一边感受着那环肥燕瘦的天壤之别,一边嬉笑道:“这节骨眼上,哪有时间上药?且等都通透了,再去管它也不迟!”
说着,便拥着姐妹两个,直往那乌木床上走去。
有诗云曰: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唐.王维